既然有了班花,自然要有班草,班花可以不是白富美,但班草必定是高富帅。
多数同学认为高胜是班草,但很显然翟宏志不这么认为,他认为自己才是班草。
翟宏志虽然是个小人,但很多方面确实具备高富帅的特征,乍一看文质彬彬的,全身上下都是各种名牌。
翟宏志刚看到曹越,就非常不屑,低声对李智说:“这个曹越简直就是呆b吗……”
李智属于人不如其名,并没什么智慧,看着像个弱智。他当初来到班里,第一眼见到翟宏志就被那种高富帅的风度折服了,很自发的成了翟宏志的小弟。
李智其人专擅顺风接屁,听到翟宏志的这话,立时不住点头:“是啊!就是个呆逼!”
曹越没听到翟宏志和李智的对话,更懒得在意这两个人,直接坐到自己的位子上。
也就在这个时候,翟宏志越过其他同学,低声问夏雪瑶:“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
夏雪瑶没有回答翟宏志,而是下意识看了一眼曹越,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看曹越。
翟宏志注意到了夏雪瑶的目光,立即说了一句:“我觉得菁华大学作为南华夏最知名的学府,对学生品行和真实身份应该进行调查,只是分数过线是不行的,不能让些不三不四的人也进来。”
夏雪瑶似笑非笑问了一句:“你说谁不三不四?”
翟宏志冲着曹越努了一下嘴:“你看他那副样子,业余在建筑工地搬砖吗,就这么直接来上课多影响班级形象呀。”
夏雪瑶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也许人家是富二代呢,就是低调而已。”
“高富帅要是长成这个样子,我就一口把我的手机吃下去。”翟宏志说着,把土豪金的爱疯手机放到了桌子上,然后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晚上一起去食堂?”
“我非常讨厌你这样贬低自己的同学,如果再让我听到你说类似的话,别怪我不客气了。”夏雪瑶把食指放到,唇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还有,现在正在上课,请你认真听讲!”
翟宏志自讨没趣,只好不出声了。
老师注意到有学生在窃窃私语,本来不太高兴,正要说两句,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鼾声。
竟然有人上课睡觉!
是曹越,仰面靠在座位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曹越急三火四的跑来上课,到了之后才想起来,今天下午第一节课是选修,登时就泄了气。
曹越也忘了这门选修课到底是什么,反正之前是随随便便选的,只为了凑够学分。
印象里这门课乱七八糟专门讲些没用的东西,于是曹越也就不怎么当回事儿了。
主讲这门课的曲伟光,已经五十来岁了,到现在还是副教授,始终没能转正,本来内心就压抑得很。
竟然有人敢在自己课堂上睡觉,曲伟光腾地就火了,然后喊了一声:“那边那个,穿迷彩服的同学,你给我站起来!”
还没等曹越周围的人说什么,不远处一个叫鲁玉山的同学,急忙伸胳膊过来捅了捅曹越:“老师叫你呢!”
“哦。”曹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什么事?”
曲伟光非常不屑的质问:“你这是业余在工地打工吗,穿成这个样子?”
曹越打着哈欠点了点头:“对啊!”
“你还敢说是!”曲伟光更是火大:“打工就不用来上课了吗,刚才我讲了些什么,你给我复述一遍!”
曹越根本没听课,夏雪瑶低声说了一句:“五大名窑……”
曹越马上复述:“五大名窑。”
“好,那你现在给我说一说,都是哪五大名窑。”曲伟光冷冷一笑:“你要是说得出来,我允许你在课堂上睡觉,业余去工地打工。要是说不出来,就给我去学工处写检讨。”
曲伟光这话一说出口,教室里发出一阵低低的笑声,不过不是笑曹越,而是笑曲伟光。
这个曲伟光一天到晚惦记着如何升格为正教授,而且还是关起门来自己在心里惦记,根本不做任何外部工作,结果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境界,很显然是不知道曹越的厉害。
曹越在课堂上骂疯了尹道言,炮轰了专家组,系里系外很多老师见了曹越都绕道走。
这一次曲伟光敢找曹越的麻烦,不用说肯定是麦糠擦屁股——自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