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溯不是个坏人，这是两人都知道的。

他从小避世，直到二十多岁才出来，可能比世人更多了一分纯粹。

他太过相信所谓的正道众人，也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被人引着看到了莫幽月身上的煞气，这不是常人能有的，那些人说是魔气，他也傻傻的相信了。

他知道魔的存在，对于这样一个人，就算不杀了她，也不会想让她在尘世放肆的。

那一天，那些人说让他把叶寂白引开，他照做了。

等他回去之后，只看到倒在血泊中的莫幽月。

那一刻，他在莫幽月的眼中看到了蚀骨的恨。

当然是应该恨的，她的幸福，全都被毁了。

她才十七岁，已经抗拒着自己为自己争取到了自由的人生，却被他们打回了地狱。

难过的是，她不再抵抗了。她认命了。

“……既然你看到了她身上真的有煞气，为什么会是大错特错？她，是修灵者还是邪术师？”凤云心很纳闷，一般来说，能被看到煞气的人不是普通人，修灵者修炼纯粹，除非有坏心，修炼了禁术，否则是不可能被人看到煞气的。

她以前是邪术师，邪术师身有煞气，这个她是知道的。那个姑娘如果不是这两样中的其中一个，怎么会被看到煞气，那些人有什么要针对她？

她实在是太好奇了，也没想过她的问题会不会让萧溯想起以前的事心里不舒服。

但是显然，萧溯很想有个人能听他讲以前的事情，他压抑了这么久，突然有人愿意听他讲这些事情，他也能稍稍放松一些。

“你们听说过古族吗？”他的声音很轻，很淡，晃了晃神，不知道想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