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云端恨不得自己上手时,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易香在门外道:“王妃,您该喝药了。”
喝药……
一听这两个字,云端瞬间什么想法都没了,恨不得告诉外头的人她不在,但这药不吃又不行。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自身体质比较弱的原因,胎像有些不稳,所以必须喝药。
看着云端满脸抗拒的模样,夜玄明白了什么,见她不开口,便对外头的易香道:“进来吧。”
没想到这么快就会得到回应的易香推开了门,低着头不敢多看。她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双墨色的锦靴,然后便感觉手里的托盘一轻,药碗已经被端走了。
她大着胆子看去,便看到本以为绝非良人的定王殿下满脸柔和地半蹲在王妃跟前,正劝着她喝药。
而之前都会自己喝药的王妃扭过头,此时的她瞧着分外娇气,根本没有喝药的意思。
眼前的这一幕,生平第一次,让她有些迷惑。
夜玄尝了一口药,感觉温度差不多后,他轻哄出声道:“云儿乖,将药喝了。”
鼻子间全是安胎药的苦涩味道,云端也没注意到夜玄现在离她很近。她将药碗推开,娇声道:“不要,这药太苦了。”
听着她撒娇似的语调,夜玄的心软成了一滩水,然后想了一个办法,“那我们一人一口好不好?我陪你一起苦。”
云端与易香同时看向他,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易香是觉得,哪有男人喝安胎药的?
云端则是想到了别的,她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然后问道:“就算是这样,你还要陪我共苦吗?”
夜玄没想到这药还会有那种效果,虽然到时候他会很难受,但她能将药喝了就好,所以他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云端看着他这个反应,忽然愤恨地看了他一眼,“你可真是我的克星。”说着,她夺过他手里的药碗,捏着鼻子将药一饮而尽。
易香正要递糖时,便发现夜玄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块糖,塞进了云端的嘴里。
等嘴里的苦涩味淡了后,云端有些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会有糖?”
夜玄目光片刻都未从她的脸上移开过,闻言随意道:“想着你可能会需要,所以随身带着。”
云端“哦”了一声,然后甜甜一笑,“你这个糖和我之前吃的口味不一样。”
“是吗?哪里不一样?”
“嗯,更甜。”
易香看着面前一对璧人恩爱和乐的一幕,觉得她之前应该是误会了什么,她想起一直跟在王妃身边的青月,打算向对方询问一下,殿下跟王妃的关系到底是怎样的。
想着,她便悄悄地退了出去,不打扰那二人闲聊。
一出门,她便看到了守在门外目不斜视的青月。
等与青月的一番对话结束,易香便知道,她之前何止是误会,简直是误会大发了。
云端与夜玄本来无比和谐的一幕最终还是因为云端的注意力回到夜玄身上而终结了。
等到用晚膳的时间时,刚回云府的云奕便知道夜玄回来了,便吩咐管家摆了一桌小宴,菜式多是照着云端现在变化多端的口味来的,各种口味的菜都有。
等东西准备妥当后,云端与夜玄便来了。
看着中间的距离起码可以塞下三个人的云端与夜玄,云奕眉头一皱,有些不明白他们二人是发生了什么事。
云端害怕爹地会误会,便先解释了。
知道原因的云奕顿时哭笑不得,没想到女儿现在闻到女婿身上的味道就想吐,怪不得他们二人离的那么远。
他干脆让云端坐在他旁边,夜玄则坐在二人对面。
全程,云端都在吃,连云奕问了夜玄什么问题都没听见。
等她觉得自己吃饱了时,云奕和夜玄才开始吃,没事儿干的她干脆不停地给云奕夹菜。
夹着夹着,她便感觉到了一股来自对面的幽怨目光。
她抬头看了一眼对面,刚好看到仓促收回目光的夜玄。
觉得不能厚此薄彼的云端挪动了几步,拿起夜玄手边的公筷,然后又给他夹菜,刚夹了一筷子便被夜玄抓住了手腕。
“行了,你就好好坐着吧,不必忙来忙去的。”他只是看着云端给云奕夹菜有些吃醋罢了,倒不是非要她劳累。
“没事儿,我闲着也是闲着。”说着,云端拂开他的手,挑着他爱吃的菜夹。
媳妇儿的好意拒绝不掉,夜玄自然笑着接受了。
用完膳,二人便回去了。刚回房间,外头便飘起了雪花。
云端趴在窗口看着外头悠悠飘落的雪花,没多久,天地间便变得银装素裹,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漫天飞舞的雪花。可惜天已经黑了,瞧不见更远的雪景。
夜玄将厚实的大氅披到她身上,“再看一会儿便乖乖睡觉,知道吗?天这么冷,会得风寒的。”
“嗯嗯。”云端随意点头,目光还在外头的雪景上。等她感觉到困意时,便关了窗户。一回头,便看到了正在宽衣解带的夜玄。
他的动作慢条斯理,随着外面几层衣裳脱下,已隐隐能看到他身上完美的肌肉线条。
云端下意识舔了下唇,然后捂住鼻子,当然,不是闻到了什么味道,而是她担心自己流鼻血。
美人解衣,实在是让人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