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闵亦辰是个籍籍无名的穷小子,现在,他身份高贵显赫。高门大户都注重声名,皇室就更注重了。若她是正经的名声好的王府嫡长女,清河王府跟安王府是一门不错的亲事。可她现在在外的名声狼藉,怕是那些贵人不会承认这门亲事吧?
想想就觉得头疼。
原本还觉得名声无所谓的许清欢,突然就觉得有个好名声是必须的事儿。
闵亦辰轻轻揉她鬓角垂下的发丝,眼里一片温柔,“对我来说,除了你,什么都不重要。若是那些亲人因为外头的谣言不承认你,贬低你,这样的亲人,不要也罢。”
闵亦辰语气很轻,十分淡然,许清欢却听的出他的坚定。
但凡安王府的人因为这事儿质疑她,丝毫不用怀疑,闵亦辰说到做到。
“你放心吧,不会一直这样下去的。”许清欢抬头,认真的道。
闵亦辰唔了一声,瞧着嫣红的嘴唇,忍不住低头覆上。
软软的,甜甜的,他心里一直惦记的。
回头那男人回来了,也该把这些事儿都理一理了,他不想二人一直分开,他想每天醒来第一眼就能看见她。
两人情浓,屋里头伺候的人都避了出去,把空间留给小别见面的二人。
“王爷。”向嬷嬷的声音陡然响起。
许清欢还没来得及从闵亦辰怀中挣脱,许洪云就怒冲冲的进来了。
“好啊,你个不知检点的丫头,野男人都招到府里来了。”许洪云见闵亦辰紧紧箍着许清欢,气急道。
闵亦辰脸色冷峻,嘴唇紧紧抿着,若非他是清欢的父亲,真想一拳把人轰出去。
“父亲大人怎能擅闯女儿的院子?”许清欢不慌不忙的整了整衣衫,平静的问道。
跟野男人厮混,被自己堵住了,还一副平静的样子,她不应该害怕吗?不应该立马跟自己求饶吗?她这般波澜不惊的样子看着真刺眼!许洪云蓦然就想起了当年文心竹面对自己犯错之后那平静的不悲不喜的样子。时隔多年,他从他们的女儿身上又看到这副样子,真刺眼。
“擅闯?这儿是清河王府,我是王府的当家的,哪儿我不能去?看来我真应该找个嬷嬷好好教教你的规矩了,谁家的女儿做出这般不要脸的事儿还能理直气壮的质问做父亲的?”许洪云红了眼睛嘶吼。
噗哧,许清欢轻笑,这会儿来摆父亲的谱儿了,晚了。
“父亲大人不是准备放弃我了吗?”许清欢脸上满满都是嘲讽的表情,“既然决定放弃,就做的彻底点儿,别想起一出是一出,时不时的来我跟前摆谱儿。这让我觉得很恶心。”
“你,你个孽障,我今儿就清理门户,省的你把王府的清誉毁个彻底。”许洪云那钵盂大的拳头朝许清欢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