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一惊,脖子上骑着个人?顺势摸了一下,可什么都没有啊!
“你是不是看错了?”
“什么啊,张明你好好摸摸,真的有啊。”若兰吓得都快哭了。
心头微凛,难不成是被鬼缠身了?
本能的将手抬起,却在突然间感受到一股庞大的压力。
脖子“嘎嘣”一声脆响,仿佛千斤重担突然间砸在了脖子上,我因扛不住重量,被被死死的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疼的我浑身冒冷汗,不仅仅如此,现在就连抬起手指都成为艰难。
这时五彩氤氲好似吹了风似的不断向坑里灌,过了不一会儿,底部竟然传出‘砰砰’几声心跳。
“张明!”若兰跑了过来,她在地上捡起了石头向我头上丢,“走开!你走开啊!”
“道友如今所中乃是鬼咒法门,想破是破不掉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闭症钟自灼来到后院。
若兰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拦住对方:“快,帮忙救救他啊。”
钟自灼却十分有礼貌的说:“不好意思,请问大门怎么走?我刚刚一不小心迷路了。”
身体已经被完全的压制,哪里还能画符啊,更甭提脱身了,现在全得仰仗着人家帮忙。
“救人啊。”若兰说。
“为什么救人?”
“天啊,你难道眼睁睁看着咱们的同胞被鬼魅杀害?还有,你不正想铲除仙胎么!”
钟自灼摇摇头:“刚刚我记得有人说过,不用我管了,贫道说话算话,肯定不会再插手,如今的仙胎已经吸取五气,诞生胎藏,贫道若是出手破掉,是会遭天谴的。”
榆木疙瘩似的道士让若兰急的眼眶通红,她又喊:“救人啊!”
“不救。”
“你不是道士么,见死不救等于杀人!”
“他自己作死,我能怎么办?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落了鬼咒,除非找到源头,否则根本破不掉。”钟自灼萌萌的揉了揉肚子:“对了,贫道有些饿了,哪里有饭店?”
“饭店?天啊。”若兰拍着脑门,“你到底救不救人!”
“与我无关。”
“今天你的见死不救,特勤处从此以后会不断找你们师门的麻烦!”
“贫道只认全真祖师,不认识什么特勤处。”
他在兜里竟然拿出个指南针,拍着大腿说:“我好像走反了。”而对于若兰的话,完全没有一点反应,毫不否认,连我都被气的牙根儿痒痒。
若兰站在距离我大约有五米左右,很紧张的问:“你要不要紧?实在不行,我还是打电话叫医生吧。”
现在我的这种情况,就算是叫医生来能有什么用?
趴在地面上,呼吸特别艰难的问:“我..我..我脖子上的人..在..在干什么?”
“他现在两只手搂着你的脖子,身体与你重叠,已经完全压在你的全身。”
“仙胎呢?”
若兰绕过去看看,“天啊,你说的仙胎就快要变成石头了。”
我明白了,对方是打算与大地相容,天生地养,就像西游记里的孙悟空那样,一出生就是仙胎。
鬼咒,到底是什么时候被下的咒?自始至终,自从来到平头山以后,我并没有接触过旁人啊。
心里就像是塞了大大的疑团。
脖子上骑个人?不对,恍然间我想起了无面佛寺,我在寺里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
“若兰...平头山佛寺,无面佛头,快去!”
若兰又问我,是不是钟自灼说的落咒点?
每次开口说话,憋的甭提有多难受了,以前听过一首歌叫‘想念是会呼吸的痛’,我现在谁都不想念,可还是呼吸会痛啊。
“谢谢。”
“放心吧张明,咱们特勤处的传统就是丢下任何一位队友,坚持住等我!”
望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心里有着一丝触动,她有很强的好奇心,却又很胆小,虽然智商高,又精通计算机,可说到底,他只是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儿而已。
既然我是进了寺庙被落下咒法,那寺庙内也藏有负责落咒的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