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
“确切的说应该是大明朝束缚的龙脉。”
“你的意思是峡谷底部那条被锁链捆缚的鲤鱼?”
“没错,当初有人担心断了大明龙脉会影响国运,所以选择将鲤鱼囚禁于雕塑,并在北端修建龙门,寓意为鲤鱼跃龙门,真龙现北方。其中古时候十三把剑形成庞大的禁制稳固了金陵,免得龙脉脱离后造成自然灾害,可现在缺了一把文殊法剑,加上水猿大圣作乱,没想到被禁锢在雕塑里的鲤鱼精竟然借机跑了。”
听的出他语气里的忧心忡忡,我因为身体虚弱,缓了好半晌才能正常活动。
检查了一下,野仙令与龙脉遗物都没少,范越风声称我够活下来,多亏了大鲤鱼脱困后的腾空而起,恰恰也将我托到了岸边,又被路人所救,要不然可真的去见龙王爷了。
范越风指了指窗外,风雨急骤,倾盆而下的暴雨似乎要将城市所吞没,他说,这一切都是水猿大圣所为。
昏迷前夕,水猿大圣高喊要淹没金陵城,现在暴雨已经下了两天,江水开始泛滥,下游百姓正在遭受劫难。
我担心的问:“难道咱们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么?玛德,上天有好生之德,怎么干瞅着猴子做乱!”
“先别说这些了。”范越风原地绕了半晌,思索道:“对了,办法倒也不是没有。”
“怎么办?”
“我记得金陵城的龙脉是钟山,而燕巢湖所处的位置正好是在龙头,为了将那里填满,朱元璋曾埋了一个人,致使金陵不会再发出帝王之气,若你把那个人救出来,或许能令整个金陵再次承天运照顾,水猿大圣自不能翻江倒海,一切灾难也可暂时平息。”
我怔怔的看着范越风,他到底是干嘛的?怎么啥都知道?
“这么看我干嘛?”他问。
“你..以前做什么的?”
“教书啊。”
“还有呢?”
“除此之外,在下还是一名风水先生,唉,怎奈何被人误伤致死,心生怨念变成恶鬼。不过,我比其他的恶鬼要幸运,当师父知道我无法超生,他曾想尽一切办法保我神智,所以千百年来发生的事情我还知道一二,只是在大概四十多年前,师父立下风水阵让人破坏,我因此沦落为恶鬼之道。”
“你师父?”
“惭愧,家师杨筠松,多年以来,在下真是辱没师父威名。”
听他说完,我惊的差点没蹦起来,天啊,竟然是那位活神仙啊!乍一听他的名字,有的人不熟,可若是说起“青囊经”、“撼龙经”、“疑龙经”、“二十四山”等等一些列的风水名著恐怕无我人不知,而此人正是这些学派的老祖宗!
天啊,照这么看,我是捡到宝贝了!
要不是让雨水停歇要紧,非得与他好好聊聊。
来不及去做过多的思考,我换好遗物,急忙离开医院,而且,我现在意识到一个问题,就是轻易不能让人知道我还活着。
五毒教与我有杀子之仇,六爷知道我得到了龙脉遗物,还有鬼王派一心想要的野仙令。
于是,我在医院偷了一件雨衣,趁着天还没黑,直奔燕巢湖,最不可思的是范越风竟然知道具体的位置。
水猿大圣把所有的怨恨撒在了老百姓的身上,倾盆大雨让整个城市快要陷入瘫痪,许许多多的车辆被淹,一些地势较低的位置,雨水开始凶猛灌入房屋,灾难似乎越来越近了。
该死的猴子,要不是实力不允许,老子非得宰了他!
沿途奔跑之时,我向范越风了解将要救出来的人。
他告诉我,那个人叫“田德满”。
当初朱元璋打算填满龙头,便派出几十万民工填湖,可总也填不好,甚至不惜调动三座山的土石也没有任何效果。
有一天手下人进言,说燕雀湖畔的住户有个叫田德满的老汉,抓来填湖不就满了么?
朱元璋大喜,便派人将其捉住沉入湖底,以应“填得满”的吉兆,后来恬不知耻的封人家做湖神。
实际他被万千石土压在身上,上不入天,下不入地,田德满都快憋屈死了,听范越风的意思,想要把人救出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