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真是狠啊,腹中胎儿并非杨旭母亲七天的变化,而是数年的蛰伏,直到了今天即将临盆才有了种种反应,难以想象到底是谁这么狠心,会下此毒手!
望着正在啃食血肉的鬼胎,胡四娘他们也没在身边,只能靠自己生擒。
“去,拉开窗帘。”
王大哲非常迅速的跑过去,等窗帘‘哗啦’的打开,阳光照射在鬼胎的身上发出‘滋滋’的声音,听起来就仿佛是被红烙铁烫过那般。它在怪叫了一声之后,四处乱窜,满地的雄黄又成了烧红的铁锅,逼的他眨眼之间没了踪迹。
“雾草,那是什么东西?”王大哲惊呼。
“别动,你们俩快点站在阳光底下,别乱跑。”
但凡是阴秽之物,皆是畏惧阳光的,天地间的正阳之气是万物克星,就好像风水界里的那句最好的风水是人本身道理。
交代完了,我又一步窜过去,手里的符纸贴在杨旭母亲的额头,这样可以避免被鬼胎再次入体。
我一步步的走向刚刚婴灵消失的地方,“你出来,我不会伤害你的。”
“能听懂么?”大哲喊我。
“废话嘛,万物皆有灵性,你都能听懂,他为什么不可以?”
王大哲被我噎的没话,而窗帘此时已经全部拉开,屋内光线非常好,那鬼胎蛊躲藏只剩下一个位置,就是床底!
我悄悄弯下腰,撩开床单一看,只见他蜷缩成一团,虽然身体在颤抖,可那双犹如野兽般呲起的獠牙却仍然凶相毕露。
我伸出手,“这里很安全,进来躲一躲。”
鬼王扳指在我的促使之下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对于任何鬼怪来说,鬼王扳指曾经装有数万怨魂的特点,是绝佳的藏身之地。
果然,那鬼胎蛊只在犹豫半晌,便化作一溜烟钻了进来。
解决了鬼胎蛊,我对杨旭说:“将你母亲送到医院,鬼胎蛊吸走了她大量的精气,就算能醒过来,怕也活不长了。”
“只要能醒过来就行!”杨旭激动的跑到窗前,本来还以为会是场孝子大戏,谁知那杨旭竟然痛哭流涕的喊:“妈啊,你可醒过来啊,我爸在外面找了小老婆,还生了野种,现在你们没离婚,在名义上你俩仍然是夫妻,只要你把属于自己的那份遗产给我,就算那个小杂种想分钱,也分不去。”
我无奈的看了看大哲,他耸耸肩,“也许这就是豪门恩怨吧。”
“算了,那风水师在哪?”我问。
杨旭说:“就在辛民,我爸私下给他盖了一座庙,你到那里打听弥勒庙就知道了。”
我感慨道:“弥勒庙?那风水师好大的胃口啊!”
“什么胃口?”
“大度能容,容天难容之事。术士借助弥勒之名,必然是想要吞下什么难以消化的风水宝地。他之所以建立庙,是想通过立庙来消化一下,很像挡煞的意思。”
“这么厉害?师弟,教教我!”
王大哲是一片荒地,非常渴望能得到知识的灌溉,这点学习态度堪称一绝啊。
“走吧,事不宜迟,找那风水先生算账去。”
王大哲将杨旭的车开走,我们俩离开棋盘山直奔辛民。
在路上压根就是一点也没歇息,我对那个冯建昌的作人也是非常的气愤,好聚好散,干嘛非得弄死人家娘俩?
妈了个鸡的,出这招的风水先生更是该死。
作为一个有良知,且痛恨利用术法为祸的修行者来说,不办了他,睡觉都睡不安稳。
按照杨旭给的地址,直奔向了弥勒庙,但导航路过村子的时候,需要在板油路下道,但前面却出现一片收过的大麦地,有的地里面还堆着没拉走的桔梗,路上沟沟坎坎的,别说我们的轿车,就算牧马人来了也不一定咋回事。
可这就奇怪了,导航明明还显示在前面,怎么就好端端没路了?难不成导航该升级了?
北风呼呼的刮着,天也是一天比一天冷,我们俩下车以后冻的嘚嘚瑟瑟。
“师弟,杨旭那瘪犊子不是故意告诉咱们错的吧?”
“不会吧,导航都能搜得到,还能是错的?”
我也搞不明白了,大哲提议去找人问问,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算是想问,也得先赶回去村里才行。
这边刚发动,前方开过了一辆三轮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