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天兵撞击雷门之时,他们开始大面积的粉身碎骨,张德胜坦然自若,而钟自灼受到反噬吐了几大口血。
他虽然打散了天火大符,却没顶得住十二道雷门,就算是如此,他仍然傲立当场,不卑不亢道:“你是邪,贫道是正,自古正邪不两立!”
一位身穿道袍,头戴混元巾,须发皆白的老者出手,只见一道光束打在城门,随着接连爆破的声音,雷门散掉,张德胜毫发无损,那老道却频频退步,气血翻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他怒目而视:“张德胜,钟自灼是我全真派掌门候选之人,你若伤他,两派势不两立!”
“马道长,你们全真派的弟子阻碍本真人灭了这个华夏叛徒,难道我不该出手么?”
“事情没清楚之前,你擅自出手,难道有什么亏心事?何况,你暗地里修行五气朝元,却在第九城门对大家见死不救,如此深的心机,贫道倒是想问问你要做什么!”全真道长字字真切,他一脸担忧的看向钟自灼,又说:“钟自灼乃是先天正阳心,以心眼观世界,他说善则必善,他言恶则必邪!”
张德胜神色平静:“世间并无绝对的好人,也无绝对的坏人,正阳心虽然能辨别善恶,可贫道刚刚手刃岛国奸细,一身煞气未曾消散,几句话代表不了什么?”
他的说法并无任何问题,马道长哑口无言。
盯着承受地气侵害的爷爷,天火大符的余温令我十分难受,最后的清醒使我尽可能的保持理智。
“谁,谁他妈能告诉我,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爷爷..我爷爷怎么了啊!”
纵横江湖多年,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无助过,我想要爆发,歇斯底里散掉自身所有的能量,可是很遗憾,千蛊锁蕴含数千蛊虫蚀骨入魂,王毓麟帮我破了身体束缚,可灵魂完全都在对方的掌握之中。
肩上的灼热,与周遭冰冷的空气叠加,寒风萧索,满目疮痍,爷爷似乎受了很重的伤,可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张德胜说自己杀了一群叛徒。
妈了个鸡的,他到底做了什么?
对,还有那个骗过钟馗的分魂,他究竟去了哪?重重压迫致使我的呼吸很困难。
结果一只厚重的大手搭在了我的肩膀,钟自灼站在身侧,他轻轻拍了几下,面无表情盯着张德胜:“别怕,我挺你!”
“张明。”
说话的是孙大胡,他的眼睛很红,充满仇恨面目表情恨不得生吃了张德胜。
“孙大胡。”
“你说,你究竟是不是破坏龙行隧道的岛国奸细!还有,你是不是聚义堂的当家人?”
我深深吸了口气:“张德胜抽我分魂,害死华夏百姓,他是罪人!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我的声音没有起到任何的波澜,这次来的人很多,甚至武当山、南派禅寺,各个地方豪杰、术士、密宗、众人齐聚,空地聚集了至少一二百人,听了我的话,他们很骚动,一个个怀疑的眼神,显然并不相信我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