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男人的白日梦_15(1 / 2)

在昨晚,他七年后又遇见荣夏生的晚上,想起了之前看过的,荣夏生写的一首诗。

对文学毫无兴趣的他当初因为爸爸整日把这个学生挂在嘴边,不禁有了嫉妒心。

他偷着去翻看那些杂志,专挑荣夏生的诗看。

什么潮湿的丢勒,什么长着苔藓的库尔贝,那些诗歌中的隐喻他根本就不懂。

但当他开始接触荣夏生,将其人与其诗联系到一起,猛然发现,他所有的诗似乎都在写堕落与死亡。

就像荣夏生自己在诗里写的那样:这一段人生,犹如梵高的左耳,被我亲手,抛弃在教堂的屋顶。

梵高的左耳吗?

佟野想:割掉耳朵纵然痛苦,但如果及时有绷带止血,大概会好过一些。

这时候,荣夏生从书房出来,他一回家就扎头在电脑前,一口气写了一个多小时,此时忽觉口干舌燥,在写作告一段落时,他停下敲击键盘的手,有些兴奋地出来,想倒一杯水喝。

他看见佟野,笑着跟对方打了个招呼。

“我可以当你的绷带。”佟野看着他说。

荣夏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诧异地看向他。

佟野笑了:“没事儿,我胡言乱语呢。”

荣夏生今天心情不错,又给了他一个笑。

可真好看。

那个笑浅得像是蜻蜓划过的水面,只微微一荡,稍不留神就错过。

然而,佟野看他看得有些出神,那么轻浅一笑就让他迷失了。

维纳斯也比不上荣夏生。

佟野想:这个人应该被摆在美术馆里接受人们的顶礼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