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吸血鬼,那你赔上自己的生命值吗?你想想你家人,他们以后怎么办。”陈甯紧绷心弦,不敢靠近他。
“你不懂……”男子眼神闪烁。
“她那么白痴,当然不懂,你死了是小事,那是因为有人承诺给你一笔,足已让你家人衣食无忧过下半辈子的钱。只是你觉得你危及公共安全,他们脱得了干系?还有时间顾及你?”莫凌淡淡地说着。
他在等待,等待狙击手到来。
“你……怎么知道的。你……别过来,走开,要不我点燃了……”
原来王哥只是资本大佬棋盘中的一粒棋子罢了。
是啊,这个社会就是一座大舞台,大佬站台,资本撑腰,而在底层为了活着而拼命的人不过是搭起这座舞台的柱子罢了。他们玩着刺激的权利游戏,却要这些无辜的人给他们撑个热闹。
资本在狂欢,穷人在悲鸣。
陈甯无意间看到高楼窗户上有个亮点,寒意顿时侵了她一身。
她横跨在莫凌面前,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你是不是安排了狙击手?你要敢让他开枪,我就死在你面前。”
去年一个夜晚,陈甯下班后又被那神秘人追杀,是王哥救了自己一命。
王哥虽然做事迂腐死脑筋,但本性善良,如果他死了,那又将是一个家庭的悲哀。她最心疼王哥的女儿,那如花骨朵般的少女如果重蹈自己的覆辙,那又是人间一悲剧。
世间悲剧已经够多了,何必再添她一个。
陈甯将刀刃对准自己的脖子,对着莫凌快意地一笑,那笑太过复杂,像是夹杂着上千年的恨意,又像一种压制太久的毒终于喷射而出。
其实陈甯没想过用死来调解,她还有好多事没做,她不敢死。但她要表现出视死如归的决绝。
莫凌心神一凛,犹如被毒蛇缠绕住脖子般。可那冷冽的面容依然淡漠如初:“怎么,你也想凑个热闹?”
冰冷的语气夹杂着嘲讽,不屑,轻飘飘的不带一点温度。
“王哥是被人利用的,冤有头债有主。你对一个毫无还手之力,年过半百的人下,手是不是太卑鄙了。你们这些嗜血的资本家无情地吞噬着别人,高效地压榨着劳动者,却不管别人的死活。难道你不知道水可以载舟,亦可覆舟吗。”
“真是滑稽,一个自身难保的猎物也妄图改变我。”莫凌嘴角处蔓延开了麻木不仁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