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凉风袭来,陈甯猛地打了个激灵。她环顾四周,暗黄的路灯,阴暗的树影,偶尔一声不知名的鸟叫,陈甯环抱胳膊,细密的鸡皮疙瘩狠狠往外冒。
忽然一个手电筒的亮光照射过来,陈甯下意识的用手挡住眼睛。
“谁在那里?”两个穿制服的治安巡逻人员走了过来。
……
“唉,你谁啊,嫌命太长了。”一个小年轻扯着莫凌的衣角。
“喝醉了。”陈甯捂着脸。
“喝醉不在家待着,跑出来干嘛,就不怕你丈夫一不小心摔下去你成了寡妇。还是你们是外面来这里偷鸡摸狗的,不知道最近打黄扫黑严着吗。”
小年轻板起脸,一幅长辈教训小辈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谁让你欺负我的小妖女的。”莫凌翻身下来,一个踉跄后站定,揪着小年轻的衣领往上拎。
嗯,就冲着着斯喝醉了还记得自己,也不枉顾没把他推到水池里。
“你这是公然袭警!信不信……”
年长一点的晃着手电筒照在莫凌雕刻般的侧脸上,脑子里一闪而过一个模糊的影子,两眼惊恐万分,后脊汗津直流,瘫软在地。
莫凌把那小年轻如小鸡般扔到一旁,冷哼一声,搭着陈甯纤细的胳膊侧头在她额头间猛啄一口。
年长的趔趔趄趄爬起来,拽着小年轻就猛跑:“快逃吧,那人好像是鬼狼。”
“什么鬼狼?”小年轻疑惑不解。
“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
陈甯拧眉沉思。
鬼狼……
她绞尽脑汁终于把那似醉非醉的家伙哄回公寓,可到了沙发上某人倒头就睡,睡就睡吧,为啥还不放手呢。
……
莫凌是在午夜醒来的,眼皮像贴了重重的双眼皮贴,沉重粘糊。
他试了几下才吃力的真开眼睛,头还是有些晕沉沉的,但并不像往常一样炸裂的疼痛。
莫凌动了动手,才发觉右手握着滑腻、纤细但柔软的东西,偏头一看,只见陈甯两脚并拢侧坐着,一只手枕着沙发的一点点边缘的空隙上,安详的睡着,那小小的嘴唇时不时还不自觉的抿了抿,又长又密的睫毛颤了颤。
莫凌脸上不自觉地勾勒出柔得溢水的笑容,脑子里了有些模糊的影像闪过。
他松开自己的手,小心翼翼地坐起来,掀开被子,揉了揉太阳穴,然后赤着脚踩在了干净冰凉的地板上。
他打横抱起陈甯,陈甯砸吧了下嘴巴,小拳头有意无意地捶打了下那如暖炉般的胸膛,寻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觉……
失去了白日里满身的刺,此刻的她显得那么安静平和,较白日又有另一番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