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博东对莫凌的答非所问早已习以为常,嘴里“哼”了一声,一口将玻璃杯里的牛奶灌进肚子里,用覆满茧的右手抹了抹唇角,没有一丝上层人士的餐桌礼节。
他悠哉悠哉地将整个身子倚靠在软硬适中的沙发椅上,将两手枕着后脑勺,万分惬意地哼着京曲。
“白瞎了你今天这身斯文的打扮。”莫凌撇撇嘴,声音带着嘲意。
听到这话,丁博东不但不生气,唇角还慢慢地弯起,嗯,还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儿子,并没有与他疏离。
在这之前,鬼狼十岁之前他就是个领路人,很严厉地要求他,十岁以后呢,与他相处的模式就是亦师亦友,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必像其他人那样字斟句酌,小心翼翼,姿态与立场都摆得明明白白。
“呵呵,装点门面还是要的。来,说说你在那边混得怎么样?瞧你这副白嫩嫩的皮囊,看来不用风吹日晒的日子过得很潇洒啊。”
丁博东翻了翻有些下垂的眼皮,似有些不满,又有些调侃的意味,随着空气穿耳而过,仿佛还有酸酸的味道。
好好的一个铁血男儿竟然变成一个小白脸了。
“咳……你之前不是教我,食不言寝不语吗。”
听到爹地夹杂着满腹怨气的话语,莫凌被牛奶呛一口。他皮肤本来就白,当初只是常年在外风雨来雨里去,才显黝黑,但只要半个月不出门,他基本就能才回来。
这能怪谁呢?
“哼,别以为就这样敷衍了事,攀岩时间变长了六秒,皮肤又如小白脸,别告诉我你尽顾着花前月下,风花雪月,无暇锻炼了?”
丁博东将枕着头的双手放下,搭在沙发椅上,布满沧桑的双眸灼灼地盯着莫凌。
别想忽悠了事,真以为我不看新闻报道了。今天跟谁谁订婚了,热度还没过呢,又取消婚约,然后又传出跟某人结了婚。
话说这小子最近惹的都是这些花边新闻,真没意思。
莫凌无视那爹地投来的一道道骇人的“闪电”,他一脸平静的吃着煎鸡蛋,好像不着一丝感情,但细细观之,则会发现那唇角眼延伸处有一缕浅浅的笑意。
坐在莫凌对面的杨琴精致的脸上掠过一丝深意,她无法无视那两人稀松平常的互动,她嫉妒,嫉妒得发狂。她感觉到自己与儿子就是两外人,直接被无视的无关痛痒人员。
凭什么?那只不过是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子罢了,说不好听的就如同捡回来养的一条野狗,可他凭什么占据了丁博东所有的关注。
当初,她千辛万苦把他的亲骨肉弄死,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