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的心在哪里,我都不在乎。我只要陪在你的左右。我爱你,爱到了骨髓里。我可以为你做一切。”
终于鼓起勇气把心里那句话说出来了,白杨的心不再被一根丝弦吊着,它终于回归原地了,就像远航的鸟儿归巢。
“你该清楚,我是个没心的人。不会为任何女人停留。也不需要女人陪伴左右。”
莫凌听着白杨的话,却不自觉地联想到了陈甯,他的心就像旋转的陀螺般,急速向黑暗的深渊坠去。
面前的女子就像一朵洁白如玉的莲花,她拥有着宜人的香气,从金色花蕊中弥散开来,沁人心脾。
她未被世俗风雨浸染,这个社会残酷的社会法则她也并没渗透。
她的世界里,一旦爱了,就是搭上全世界与生命。身旁掠过的风景,不管再美,也只是陪衬。
“是只对我无心吧。”
白杨满腹的愁绪化作良久的沉默后,她扯出苍白无力的笑容,鼻尖闻着浓厚的雄性气息,阖目发怔。
莫凌的目光凛冽而坚韧,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森冷,他用力掰开白杨交叉于自己腹上的双手,,无情地将她推至一边。
“对所有女人,包括你。”
莫凌刻意将后面三字咬重了,可他不知道,那每一个字都如万重的锤子,一锤一锤地打在她心上,将其打得粉碎。
“我不在乎,我不在乎!”
白杨拼了命地摇头,竭斯底里,低咆的同时,眼角缓缓滑落克制不住的泪珠。
“请自重。”
莫凌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下,随即浮现出了烦躁与厌弃,神色有着晦暗的决然。
白杨在泪水簌簌的余光里,瞥见了他眼中渐渐凝聚得浓重冷气,全身的力气骤然被抽光。一股尖锐的疼痛瞬间袭来,针针扎在心头。
她呜咽着抽泣着,像午夜孤魂野鬼的哀鸣,缠缠绵绵,不绝于耳。
莫凌紧蹙着眉毛,思绪混乱不堪,他转身要离开,却被白杨一把堵住了门口。
她眼中带着闪烁的泪光,眸光中却异常的坚定。
莫凌倒退两步,声音沉沉道:“你要干嘛!”
白杨带着决然的泪光笑了,她眼光直至地盯着莫凌淡漠的面容,手发抖着解风衣上的扣子,脱下,滑落,再脱下滑落。一层一层的衣服被她剥开,露出了含苞待放的鲍蕾,水润坚挺,纯白无暇。直到裤子也滑落到脚踝。
白杨从来不是个放纵的女子,她有她的坚持与矜持。她一向以自尊自爱要求自己,也从未为爱妥协过。
只是到此时她才明白,那时只不过是为没有遇到让自己刻苦铭心之人罢了。
真爱了,所有的自我约束都成了计谋,一旦这计谋无用,自我约束也变得黯淡无光。
褪去色彩的原则,终究被摒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