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琳的声音从喉咙间溢出来,有气无力,最后竟无言将那些被凌辱的事实道出来
母亲心头涌出悲哀,目光中蕴含着狂风暴雨,她私下咽下冷气,依然用柔得出水的声音安抚着女儿:“不说了,琳琳,你永远是爸爸妈妈的宝贝女儿,最棒的女儿,你永远是我们的骄傲。”
母亲虽然柔和,却充满力量,那是毋庸置疑的肯定。一字一句落入林琳心中,她的心更疼了。
母亲呢,自己宛如整个人被插进尖刀上一般,痛得难以呼吸,她在女儿而痛,为她的命运多而痛。
到底有多少个日日夜夜,女儿一个人经历黑暗中狂风暴雨摧残,像垂死挣扎的小草,摇曳着,凌乱着,自己竟然一无所知。
妈妈,只顾着没日没夜地工作,没有为你遮风挡雨,没有好好保护你,对不起,对不起……
母亲心里在滴着血,身体也一寸一寸变得僵硬。
面前的沉重,就像一座大山,压着她透不过气来。
赵健似乎对这“感人动地”的一幕并不满意,他停下手中的画笔,从架子上的袋子里,取出一把枪,“砰砰”两枪,母亲与林琳阖上双眸,晕死过去……
陈甯环抱双臂,蹲在地上,躲在角落里,藏在窗帘下,祭奠记忆里的悲伤。
手机突然响了,在梳妆台上“嘟嘟嘟”振动,一下将陈甯拉回现实。她艰难地站起来,脚很麻,头晕沉沉的,她不自觉地弯曲了下膝盖,伸出手扶住窗户玻璃,恍惚好一会,才得以挪动似戴着脚链的脚。
“喂……”
“小甯甯,快出来开门,姐来陪你了。”
陈甯“嗯”了一声,这大半夜的,也不知是谁陪谁,这么贸然而来,该是心情不好。
“怎么了,大半夜的,不会又是你那个那位风流倜傥的公子哥惹你了吧。”陈甯已经从沉痛的记忆里抽身而出,黑色的瞳孔里幽静冷清。
此时的杜欣梅,还是戴着那个爆炸头,樱花般的唇瓣上是妖艳无比的红。柔软的两瓣耳垂上穿着圆形发光的金色耳钉,一件绿色羽绒服上面,还披着一条脱毛的“希珍动物毛”披肩,脚上的波跟靴子,暗红沉重。
唉,妥妥一幅乡土时髦,尽显富贵厚重无疑,这就是市侩中的土洋气?
这要是被她那个高贵典雅的母亲看到了,不直接吐血身亡,就是被掐着脖子气焉。
“哎呦嘞,小妞妞,你这样盯着爷看,爷的多巴胺会制服俺弟哦。”
杜欣梅伸出一只芊芊细手,搭在陈甯的削肩上,另一只则伸向陈甯白皙的脖颈处,指甲上锃亮的指甲油像在炫耀着什么。
陈甯一把拍点她的魔爪:“得了,你这一套就别在我面前显摆,这嗲嗲的声音真不配这套富贵服。”
狗儿还学小猫打圈追自己的短尾巴,这不伦不类的,学着他人的可爱却不知神没学到,只剩下残渣,看着鸡皮疙瘩掉一地。
“不学不学,这大冷天的,你倒是让开给我进屋子啊,有话脱光衣服躲在被子里,咱两耳鬓厮磨,互吐衷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