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她眼里的冷冽、疏离让他备好难受,好像一把把小刀刺向他的心里,此时的心里一阵阵的滋痛。
他宁愿她嘶吼,愤怒或者骂他打他,也好过现在这样形同陌路。她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远了,远的他再也触及不到。
“你是不是看上莫凌了,瞧见他那么痛苦,你心里不是滋味。果然,女人的仇恨终究抵不过心的悸动。”
贺理酸溜溜地说着,眼里的阴霾越发瘆人了。
陈甯轻揉着杜欣梅的手微微顿了一下,她垂下眼睑,嘴角噙着一抹微不可见的笑意。
贺理觑着陈甯那抹意味深长都笑意,心里咯噔一下,心里的凄凉蔓延开来。
“你是不是准备放弃了。可以,我也不求你还能做什么,你把你姐留下来的东西,自己这段时间你录下来的视频录音都拿给我。咱们从此一拍两散。”
他想抓住这个点,激起陈甯的情绪,他不喜欢她现在不阴不阳的笑容。
“你出去吧,话不投机半句多!”
陈甯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没有多一眼撇给贺理。
贺理心里燃起一把野火,越烧越旺,英俊的脸上扭曲着,逼出红来。
他恨恨地剜了她一眼,脚狠狠地踹了一脚茶几脚凳,脚趾疼得他眉毛微蹙,却也不敢表露半分。他忍着痛,挺着腰杆走了出去。
随着防盗门“啷当”一声,陈甯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变。只是目光中多了些复杂的情绪。
“不知道什么时候是结束?”
杜欣梅幽幽地说了一句,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某种哀悼,她脸上的五指红痕赫然入目,带着某种特殊的警示。
……
天气越来越冷了,一出门哈出的气体都是乳白色的,连雪也害怕得躲了起来,有一场每一场的下着。
几日过去,陈甯已然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平叔也在期间约了她到顶楼里见面。
“丫头,对不起,上次让你受惊了。”
高处不胜寒,狂风肆虐地聚拢而来,平叔嘶哑的声音如裂帛一般,身形消瘦却依然笔挺着腰杆。
他就像风中屹立不倒的雕像,让人望而却步。
陈甯双手抓着冰冷的栏杆,几缕发丝散乱下来,拂过双眼,迷了视线。
她的嘴唇并没有涂口红,平时红如樱桃的自然色现在已经有些发紫如黑。
“我父亲与妹妹还好吧。”
陈甯的声音有些空灵,在呼啸的狂风中随之颤抖。她其实很清楚,平叔能这样平淡地站在这里跟她说话,证明,一切都只是虚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