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出尔反尔,柯晴本就觉脸上挂不住,如坐针毡,此刻王君不藏着掖着,倒是让她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柯晴紧绷的心就像是被压着的弹簧,瞬间被释放后,一身轻松。
她轻轻吁了一口浊气,灿然一笑,那小巧而精致的小脸就像刚从乌云里逃出来的太阳,瞬间绽放光彩。
欧阳奕淡淡地瞥了一眼这边,手中捏着的“将”轻轻落下,倒竖的浓眉也平展开来。
客厅里的气氛好像一下由无硝烟弥漫的战场,转换到了悠闲自在的小镇上,空气也不再凝固。
而坐在另一边的女主角杜欣梅,盘着腿坐着,右手抓着一小把红瓜子,一粒一粒的从嘴角一边塞进去,在嘴巴里“嘎嘣”一下咬破后,又用灵巧的舌头顶了顶,嘴巴也随着蠕动两下,很快两瓣带着她口水的空壳子便从另一侧吐了出来。
就这样,一边进,一边吐,毫无眼波流转,丝毫不受那边人的影响。
陈甯扒拉着双腿,抱着一只一米高的大熊娃娃,手掌抚着光滑如碧,柔软如丝的毛毛,侧头瞅了瞅旁边盘腿磕瓜子的小疯子,又瞟了瞟那个掌控全局的杜母,心中不由得做了比较,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杜欣梅八层是杜母在厕所捡来的,要不就是基因突变产生的怪胎。
心里冒出写结论后,陈甯不自觉地浅笑如云,耳垂上大小圆圈吊坠也随着她身子的微动,微微动了一下,有如清风拂过。
“有什么好笑的,自给透着乐,说出口听听。”
杜欣梅斜乜着陈甯,点水秋眸微微一亮。
“好笑啊,笑某人明明那么在乎,还装模作样地一脸淡然。你清冷给谁看呢。”
陈甯眉目如含烟一般清淡,一半揶揄一半劝说。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乎了?我在乎谁?谁值得我在乎?”
杜欣梅舌头搅着嘴里的瓜子,含糊不清道。
“你说呢!”
陈甯嘴角的笑意渐深,语气愈加轻柔。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这人,很,没,意,思!如果你的人能跟你设计的房子一样有意思,那就不得了了。瞧瞧,我家这室内设计的,每个踏进来的人无不震撼的。你说,你跟我妈要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