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正义凛然,却也不乏咄咄逼人的气势。
“你不爱我,至始至终对我没有一丝感情?”
一开始,陈甯不敢直视他灼灼的目光,躲躲闪闪,可最后,她却正视着那黑如曜石的眼珠,很机械地回答了一字:“是!”
恰在此时,头顶飘下了浓浓的白雾,莫凌眼疾手快,不知从哪里取来两块沾着药物的湿巾,一块递给白杨,一块捂着自己的口鼻:“快,电子屏里面被破坏,有毒气体泄露……”
白杨拿起湿巾递给了莫幽,莫幽的眼眸暗如黑夜,他的心沉如磐石,却也不忘把那块布递给了陈甯,陈甯硬是不接。莫幽直接把布捂着她的口鼻。
而莫凌看着白杨把救命之布毫不犹豫地递给莫幽,气愤不已,只得将自己的布送到她嘴鼻处。就在莫幽莫凌昏迷前,他们看到了一个个戴着盔甲的黑衣人顺着云梯从天而降。
……
一年半后
在一处乡间别院里,亚芽拿着一根长长的棍子,头上罩着一个蓝色的塑料袋,手上脚上套着着塑料袋,就在她准备捅破树杈上的马蜂窝时。陈甯突然从低矮的瓦房里跑出来。
“喂,亚芽,住手啊。”
“才不要,谁让它们上个礼拜蛰了我,我不报仇,不足以泄我心中之愤。”
“好啊,你敢捅,我就让爸把媒婆叫来,让媒婆把你介绍六婆家的小儿子,人家半年前就发话了,只要你同意,就把结婚要的五金和彩礼送过来。”
陈甯端着蓝子,一个屁墩儿砸在石凳上,无所谓地掰着篮子里的豆角。
“要嫁你嫁,我才不要。男人都不是东西。”
前年,本来亚芽和父亲被平叔藏得极其隐秘。除了平叔,也就只有她男友知道。
谁曾料到,亚芽的男朋友经不起莫凌一点恐吓,就把亚芽的住处告知,如果不是姐姐赶到,自己跟父亲恐怕……
亚芽恨透了她男友,连带所有的男人。
爱之深,恨之切。
“哎呦,你不会嫌人家是猪中介吧。你可别说,六婆的儿子,文化可不低,人家是本科毕业,还当过几年的武警。肌肉有,文化有,脑瓜子也不错,你有啥嫌弃的。”
陈甯掏心掏肺,苦口婆心,一幅母亲不在,长姐如母的模样。
“姐,你这样可不对,要嫁也是你先嫁。当初如果不是你往脸上贴个红通通的疤在眼角处,恐怕咱家的门槛都被踏平了吧。”
亚芽瘪瘪嘴,当初决定一家人搬到乡下住时,陈甯精得要命,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块逼真的膜,贴在眼角处,凸起的红疙瘩,就像一块多余的肉膜,大拇指大小,自己看着都瘆人。
当初她还天真地问:“姐,你干嘛呢?”
“好玩啊!”陈甯脱口而出,亚芽信以为真。
农村里狼多肉少,突然多出两个外来的年轻女子,那些家里有适龄男子的母亲赶紧来串门,联络联络感情,生怕晚了一步,被他人捷足登先了。
可一见到陈甯,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多精致完美的一张脸,粉嫩的皮肤,看着如初生婴儿般嫩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