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我回来了(1 / 2)

阳光散落在她们身上,白皙的亮光与彩色相铺相成,仿佛旧时的黑白画作突然染上了现代的涂料。

杨琴心里突然就堵了一块大石头,密不透风,将她的脸逼出红色来,像是炽热的太阳烫到一般。

“姓陈的,你最好别多管闲事。”杨琴把声音压得很低,仿佛轻柔的夏风里裹挟着的一把钝刀子。

“小女娃,你说这话要负责的!”相对杨琴的怒火无处安放,丁博东倒是更坦然一些。

“有些刺拔断了,等事情了了,我帮用针挑出来。”

陈甯说完用手作梳,抓了抓妇人的头发,把散落在脸上干枯毛燥的头发捋直了藏在耳后。旋即把妇人推到平叔旁边,走到丁世达前面蹲下来。

“你说,这伤口是怎么扎上去的?”陈甯似笑非笑地睨着丁世达。

丁世达看着在眼前放大的脸,气息一下不稳了。他全身一凛,鸡皮疙瘩全起来了。好似有一条毒蛇盘在自己的脖子上,蛇信子对自己吐着,只要自己稍稍一动,就有可能被咬上一口。

他大脑空白了三秒,快要窒息了。

“怎么扎的与你何干!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丁世达硬着头皮吼道,可一吼又扯到了伤口,“疼,好疼。妈……”

“哎呀勒,你这声妈让我想起两岁时,对着妈妈嚷嚷着要奶喝的情景。你不会是成人的身子,婴儿的心吧。”

“闭嘴!”丁世达喷出了一口的唾沫,可唾沫着地,他才忙不迭地咀嚼起后悔来,毕竟,有一道刀子般的目光突然射了过来,那是来自父亲的。

“你不敢说,不会是心虚吧?”陈甯淡淡地用手拂了下脸上某人喷的口水。

丁世达遁着花香看着面前的女子,不清楚这香气是来自周围的花草还是这个女子的,他暗暗咬着牙根,真想像碾碎花草一样碾碎她。

“她就握着刀直接扎下去。”

“是站着扎的还是坐着扎的?”陈甯目光灼灼,不让他有喘息的可能。

“站着!”丁世达不假思索地回答着。

“是一刀直接扎下去?还是扎下去后又暗暗使劲往下戳?”

“扎下去后又用力摁。”

“那是她拔出来的,还是你推她她才将刀拔出来?”

“她自己拔的,用力一拔,还想来一刀呢。这心得多歹毒……”

“儿子,别说了!”杨琴的脸一下如酱紫了般,看不到一点光彩。

“妈,干嘛不说,就要让大家情景再现,这样才有人理解我的痛苦。”

“啪!”丁博东突然上前给独生子狠狠甩了一巴掌,顺带捎了一脚:“畜牲,怎么不去死呢!”

丁世达被这极速反转搞得一脸懵圈,他面面相觑,自己说错什么了吗?

不过,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都在心里为他默哀三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