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这是明目张胆重色轻友啊!”丁博东像个老小孩似的揶揄着,好像再说,你以为我没年轻过。
“重色轻友?座位那么多,我为何要抢别人的呢?我要色也选人啊。”心已经封锁,一切都是浮云。
陈甯说着,两手搭在了丁博东的肩膀上,霞光万丈化作染料,将树林与两人上了五彩,一老一少竟然如此的协调,就好像嵌在话里一般。
不,丁博东并不老,还没超过六十呢,他笔挺的鼻梁,带有欧美人色彩的鹰勾,深邃如海的眼神,成熟的气息。
这一切,不都是许多女子喜欢的类型吗?
“爷孙恋”、“父女恋”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里见怪不怪。你说不清这些女孩子是为了爱情,还是为了地位金钱?
如果这些“爷”啊,“父”啊,他们没有光芒万丈的背景,这些年轻女子也不会多看一眼。可问题是,这些“长辈”是成功人士,成功那就必须有一定常人没有的特质。而往往这些特质就是强于一般男子的。
他们有时间赋予的睿智,起起伏伏的人生经历去除了浮躁,看淡后对人情世故的一种阔达,所以就有了一种游刃有余的幽默。
你说,这些不刚吸引了女子吗。
更何况,养父除却上面的这些,还有一种常年深居高位的深沉与混迹江湖后的风轻云淡。
更何况,这个女子第一次与自己见面就主动献吻,这不足以证明,这个女子眼睛是鹰眼,专挑他们这些“成功人士”下手吗。
就仗着自己身上那副过得去的皮囊与气质,就明目张胆地到处撩拨,真恶心。
莫幽想到这,心里莫名堵了起来,瞬间目光也变得复杂起来,带着某种意义的鄙夷。
可是,转念一想,莫幽特别惊诧,他一向对这些熟视无睹,可为何今天嘴角含酸破了戒呢?
百花丛中过的他,心里怎会对人轻易下判断?怎么会有那个时间精力去给人下结论,她与自己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经过山路十八弯的人思想起伏,莫幽的目光回归冷冽,好像睥睨众生的王,一切都不过是尔尔罢了。
丁博东将放在自己肩膀上的芊芊细手拿下来,示意她坐在身边,然后左看看莫幽,右看看陈甯,甚是满意的点点头,满眼的星光点点。
“臭小子,我跟你说过,那个叫什么的,白……白什么来着,哦白杨的,一点都不适合你。这个,这个女娃倒是与你极其相配。”
陈甯莞尔一笑,随手把棋局打乱,然后又慢悠悠地摆弄着棋子。
“人家是乌龟配王八,哪不配了?净是瞎说。我倒觉得老头你与杨琴站一块是极其变扭的。你俩更像是主人与狗。”
“乓”,丁博东顿时脸色一跨,眼眸一横,青筋毕露,怒斥道:“别以为我让你坐这里,就可以满嘴胡言!来人,将她拖下去扔到外面!”
陈甯身后突然站着两个人,伸手就要抓陈甯。
“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陈甯手上拿着一个“将”,她巧笑嫣然地将这枚棋子归位,大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我却依旧笑春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