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无数个画面好像跨越千年而来,那时,她是那么的靓丽青春,那时自己是那么的年轻飒爽,一向娇柔的她突然梳了个大背头婀娜多姿地走向自己,两手勾在自己脖子上,哈着唇齿余香:“老公,我这行头怎么样?像不像霸道总裁?”
一股脑多巴胺蹿了上来,他一把搂住妻子的水蛇腰,勾着她的下巴,暧昧道:“像,像极了,如若我霸上你,那……”
一切都水到渠成!
此时此刻,再看这相同的面容,相同的打扮,他的心好像又活了起来。
他一直是凭着一股狠劲在黑白两道混,天空是灰暗的,世界是血腥的,他常常游走在生死的边缘,每每快撑不住时,她的妻子就像一缕永不灭的光照射进心里。
“爸,你不能让一个外人住进来啊,看她就是居心不良。”
丁世达打断了丁博东都思绪。
丁博东的游魂从遥远的地方游走回来,再次看向陈甯时,脸色从恍惚间骤然变黑,眼睛里已经泛着杀意,仿佛魔鬼上身,吞噬了他原由的灵魂:“谁让你这么打扮的!谁派你来的?你想勾引我?”
他大跨步来到陈甯跟前,一只手如钳子般掐住了她的脖颈:“你可知道,以前模仿那人来勾引我的人现在都只剩尸骨了。”
他说呢,怎么会有那么相像的人,而且这个人桀骜不驯,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感情是想反其道而行,以此来引起自己的注意。
他眼里迸射出杀意,呼吸也变得极其沉重:“难道你主子没告诉你,这是我底线,是不可触碰的逆鳞。你找死。”
说着手上的力道更重了,陈甯双脚微微离地,有些喘不过气,满脸憋得通红。
童心忽然提着一个小竹筐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发疯般跑了过来,抡竹篮子就往丁博东的背上打。
“你放开她,放开她!”童心的头发本就凌乱,这么一用力一甩头,发带滑了下来,分叉暗哑的长发散落于背。
“谁敢……”
丁博东脸色煞白,放开陈甯,回眸瞥见那张被长发遮住的半张脸时,眼神一滞,心中的火焰霎时熄灭,只是无奈地剜着她。
“宝宝,没事了没事了。”童心绕到陈甯身边,看着她咳的厉害,心也跟着揪得发紧。
丁世达眼里的亮光瞬间消失了,多么的遗憾,就差一点点,这个女人就去见阎王爷了。
“没事,我很好。”陈甯用手捂上童心皮包骨的手指,柔声安抚着。可仍然心有余悸。
“坏蛋,走,滚出去。”童心恨恨地说着,可说完了,又缩了缩身子,躲在陈甯后面。
“不怕!”陈甯拍了拍她的手,然后嘲弄地看着丁博东,“你口口声声说的那个人,是你爱的人吗?不该是杨琴吧,我看不像,你这么生气,是害怕些什么吗?”
陈甯一针见血,再次将丁博东的怒火引燃。
其实她以前很少这样打扮,只不过内心深处的某些沉睡的因子被白杨激起,人不疯魔不成活,何必循规蹈矩,不过,自己好像也没有规矩过。
“你是不想活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