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哨兵,他说的什么世纪的笑话?秦法冷笑着,“你也是哨兵,你这么讨厌自己,怎么不干脆去自杀!”
匪徒头子笑眯眯看着她,“你不是我,你怎知我没有这个打算呢?”
秦法内心骂着娘,骂着这个傻x。
匪徒头子却还在哈哈大笑,狼一样的眼神锁着她,不怀好意:“瞧瞧,我的威压对你似乎没有任何威胁。这至少还是个b级以上的哨兵吧?这么有天赋的小家伙,有你陪葬,也比拉着一队低级哨兵一块儿死有面子多了。”
这个疯子!他原来是打算拉着公会的救援人员连同这里的所有普通人一块死的吗?
话音刚落,三个人从三个方向朝秦法冲过去,爆发出不属于普通人的速度和力量。秦法从他们的围堵下逃开。
这时五根章鱼腕足远远缠了上来,网一样封住去路。
锁喉,锁住手脚,抑制呼吸,制住手脚。
少女在章鱼腕足里挣扎,巨大的章鱼喷出毒液,让猎物逃脱不得。
正当匪徒头子洋洋得意时,身后猛地传来一股重击,踹在他的后背上,把他一脚踹了出去,脊骨险些没直接碎裂,撞在货架上倒下来,吐出一口血。
接二连三的倒地声传来,秦法趁势把另外两个一起解决,用了十足十的气力。
只可惜他们反应的快,倒地后迅速滚了一圈,避开扫过的枪击,和瞄准机会冲他们张大毒口的青蛇。
那青蛇极长,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总在人看不到的角落里窥视着,冷不防冲出来一招。蛇尾把二人一抽拍到墙上,被撞坏的墙上印下两个姿势奇怪的人形。
普通人迅速躲到遮蔽物后,不敢出声。
女人找准机会扶起刚刚被踩在脚下的男人,藏在柱子后。男人急急道,“二楼,去二楼,小渊他在那!”两人相互搀扶着往楼梯而去。
原来被缠住的只不过是他们的幻想。
两人急急扶起匪徒头子,匪徒抹了把嘴角,阴沉着脸,“向导,这里有向导。”
“是谁!”左边的匪徒凶狠地瞪着那些普通人,所有人都不敢说话。匪徒头子沉下脸,“既然这样,那都杀了吧。”
他一声令下,所有追随他的匪徒都举起了刀枪。
哨向交战,先杀向导。
就在无数尖叫声起时,那些举起刀枪的人却齐齐定在了原地,就像被人凭空施了定身法一样。普通人也许看不到,可在在场的哨兵看来,无数来自二楼的精神丝线精准地缠住了这些人的脖子和手,让他们不得动弹。
“二楼。”匪徒头子当即道,“你们两个,都给我去二楼,杀了那个向导。”
秦法趁他们说话,飞快地把这些匪徒一脚一个踹成一堆,他们身后忽然盘起一条青色的大蛇,长着两个小翅膀,嘶嘶地吐着蛇信子看着他们。
不能都杀了,还得带回去审问。这种有预谋性的劫持可不像几个哨兵敢做出来的。
章鱼的巨型腕足朝她冲来,秦法踩着墙一跃避开,眼见这些腕足砰砰砰***进了墙里,扬起一片灰尘,攻击力巨大。她回身看向匪徒头子,只见他身后两个喽啰冲向二楼。
糟了。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就要先去解决威胁自己向导的人,十条巨型的章鱼腕足却堵住了楼梯和电梯,密密麻麻的挥舞着断了她上楼的空间。
匪徒头子不怀好意地撑着碎石站起,“别急。你的对手是我。”
二楼,边城抱着男孩正在静静地注意楼下的形势。
楼梯间一阵脚步声。本来乖乖呆在他怀里的男孩忽然挣扎起来:“放开我!是爸爸妈妈,他们来接我了!”
边城被脚步声吸引,往那看去,果然见一对夫妇相互搀扶着上来,是男孩的父母找他来了。边城没有多想,注意力还放在楼下的战斗身上。
他一下子放了手,男孩从他怀里站起来,朝那对狼狈的夫妇冲过去。穿西装的男人面上还带着灰色的半个脚印,女人身上的裙子依旧高端美丽,盘起的头发却落下一小把。
但在此时,这对夫妇看到了完好无损的男孩,面上都露出了轻松的笑。女人蹲**伸出双臂,正要接住冲过来的男孩,告诉他一切都会没事,他们会安全地回家。
背后却突然响起两声枪响,流过心脏的温热血液喷溅在冰冷瓷白的地上,如此迅速,如此恶劣,让人背脊发寒。
带着笑的面容停留在这一刻,染了血色,缓缓倾倒。沾血的指尖擦过奔跑过来的男孩的脸。
“妈——”
十一年后的夜晚,哨兵忽然醒来,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所见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