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找到三点钟又跑出来的季凉,第一句话就是问他,“你两天前有没有见过梁婷婷?”
出乎意料,季凉一脸茫然地摇头,否认,“没有啊,两天前我还在忙呢。”
“那你们上一次见是什么时候。”边城皱眉。
“一星期前。”季凉着急道,“我哪都没找到她,你怎么忽然问我这个,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急着往前一步,要去抓边城,被白渊不客气地拍下了手。
“喂,说话归说话,可别动手动脚。”
边城换了个理由,“有人看到两天前下午,在对面那间西餐厅,你带走了她。”
季凉一懵,然后整个人都愣在了当场,那么大的个子,却生生憋红了脸,手足无措,“我?我怎么会,我两天前明明在公会,和队友在一起,他们都知道。我怎么可能,我都好久没收到她的消息……是不是有人冒充我?”他越说越气,气红了眼。
这幅样子,怕是真的气急了,边城干脆直接告诉他梁婷婷在西餐厅的事情,问他那个投影里的女人是谁。
“你说的,应该是婷婷的妈妈。”季凉解释道。他们在一起时间也不短了,自然而然也知道些家里的消息。比如梁婷婷其实是个私生女,一个哨兵父亲和他初恋生下的孩子,她妈妈把她独自抚养大,后来欠的赌债越来越大,就干脆抱着梁婷婷去认亲拿钱。
“你怀疑是婷婷妈妈?”季凉自问自答,陷入纠结,“不可能啊,她只是个普通人,婷婷觉醒向导后,她连和婷婷见面都不敢。怎么会说和婷婷约见面?”
谁知道呢?
有了线索,边城直接打电话给陈老师,要梁婷婷家里人的电话,然后亲自去了她家一趟。季凉和白渊连忙跟在他身后,季凉一路追着他问去哪。
边城只叫他跟着。
离开她家门时,他们没有拒绝梁家给的司机,直接开车去到一个旧的小区。
一个寻常到甚至有些肮脏的小区,来来往往的都是些普通人。白渊几个跨步跳上了楼,冲上去十分粗鲁地对准一个门口哐当哐当敲门,“陈女士在不在?开下门?”
门里没有人回应,甚至没有人说话。可是哨兵五感敏锐,白渊偏偏能听到屋子里的呼吸声。他拧眉,又拍了拍门,“喂?有没有人在?”
屋主不说话,藏在黑暗狭小的屋子里捂住了自己的口。她听见门口的敲门声越来越烈,最后声音小了下来,转而脚步声响起,一行人似乎就这样离去,正为自己糊弄过去而松了一口气。
忽然就看见一只奇奇怪怪的小兽蹲在她面前,像猫又不像猫,长着两只角两个翅膀的小怪物。屋主一下子倒吸了一口气,她随手抓起一个椅子腿,冲着那小怪兽就要砸下去!
却见那小怪兽忽然张大了口,本来萌萌的圆脸一下子变大、长毛,嗷的一口吞下那整只椅子,连同肉乎乎的爪子变大、指甲变锐,身上颜色也变深……直到整只大的似乎要撑爆了整间屋子,硕大的眼睛如同的烧红的铁矿石,面目狰狞无比,冲着她呼呼喘气,好像在打量着食物。
吓得女人瑟瑟发抖,她已经被逼到不得不挤在角落里,脸色苍白,拼命摇着头,眼泪哗啦啦落下,捂着嘴,声音虚弱而无力,“救、救命。”
那怪物猛然间冲她张大了血盆大口,吼了一声,带过一阵可怕的风。
一声尖叫划破天空,陈女士瞬间软下了腿,却好像刹那醒神,从灵魂里爆发出求生的力量,以至于能连滚带爬往屋外去,抖着嗓子凄凄喊:“救、救命啊——”
门开了,三个人立在屋外。陈女士连忙抱住其中一个的裤腿,结结巴巴地喊着怪物,往屋里看,又不敢看,哆嗦的不成样子。
“陈女士,你没事吧?”边城半蹲在地,扶她起来,狐疑地往里面一看。小穷奇乖乖巧巧地蹲坐在地,朝他无辜地一歪脑袋,消失在空气中。
白渊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他呲出一口牙齿,上来拿出公会绝地组还没换的证件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人面前一晃,出口就是瞎编,“下午好啊,陈女士,我们怀疑你涉嫌诱拐向导,现在要对你进行审问。”
季凉还不知道白渊换组了,到底是女朋友的生母,他急忙道,“这事交给绝地组了?”绝地组可是处理哨向特殊案件的专门组别啊,怎么会闹得这么大。
“白渊?”边城喊了他一声,明明只是来询问一下关于梁婷婷失踪前的事情,怎么就变成审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