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疏也就嘴上不饶人,说完还是顺从地起身故技重施,一回生二回熟,将徐怀砚再一次公主抱到旁边椅子上坐下,自己从他床底下拖出一箱子坚果开始挑挑捡捡,问他:“想吃哪个?”
徐怀砚不可置信:“靠哦,你又侮辱了我一次?”
“这里没别人。”
“那也不行啊,原则问题。”
“等你好了让你抱回来。”谢疏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问:“你看起来摔得挺严重,有没有去看过医生?”
徐怀砚被他轻易转开了话题,认真地胡说八道:“我没摔,给你说了只是我的尾巴在发育。而且痛在我身上,骨头断没断我还是有数的,躺几天就行了,我要吃夏威夷果和杏仁。”
谢疏任劳任怨挑出这两样坚果认认真真剥起来。
其实看他做种事情徐怀砚还觉得蛮有趣。谢疏浑身上位者的气息太浓厚,又仿若一块大冰山拒人千里,对谁都是面无表情疏离客气的样子。
他这种就应该抱着馆生人勿近,又或者走在老师身边交流一些正常人都听不懂的东西。
像现在这样半蹲着帮他剥坚果的样子太矛盾,就好像神仙沾上了烟火气,会让人觉得,哦,原来他也就是个人类啊。
徐怀砚看得有趣,一边随手整理自己桌上的东西,扫了一遍桌面,总觉得好像少了什么,仔细思索半天才想起来:“咦,我之前放这儿的一封信和那个项链去哪儿了?”
谢疏剥坚果的手停了一下,很快若无其事继续道:“今天中午陆阅来过一趟,说是给你项链的人反悔了,又把东西都要了回去,我找了一下,应该就是那两个,就擅作主张给他了。抱歉,当时忙着出门,忘了征求你的同意。”
“哦。”徐怀砚不疑有他,往后一躺:“没事儿,反正就算他不来要,我也准备还回去,还省得我跑一趟。”
谢疏抬头瞥了他一眼,看出他是真的不在意之后,嘴角松了些,站起身将一大把剥好的坚果递给他,拍拍手回到自己座位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大小跟之前那个差不多,不过一看包装就能猜到肯定是价格不菲。
将小盒子放在他面前,谢疏尽量用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跟他解释道:“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擅自处理了你的东西,我很抱歉,所以作为补偿,可以把这个给你。”
徐怀砚将杏仁咬得嘎嘣脆:“我收你礼物干什么,都说了没事啊,你怎么老喜欢在这种奇怪的地方上较真?”
谢疏的态度很强硬,必须要让他收下:“这是原则问题,我自小接受的家教如此,从买下开始,这个就是属于你的,如果你不喜欢,可以选择扔掉。”
徐怀砚打小以来,除了被一次又一次的警告必须听话听话再听话,就不知道家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不过听起来很牛逼很书香世家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