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雨向猎豹招手,做了个挠痒的姿势。猎豹看了眼沉驰,然后状似骄傲,实则雀跃地走过来。
“给挠痒就亲近。”霓雨双手环住豹子的脖子。
“你是唯一一个。”沉驰说:“除了我和我母亲,它不亲近任何人。”
霓雨手一顿,豹子立即不满地蹭他。
霓雨别的不知道,却知道沉驰的母亲已经过世。
“很惊讶?”沉驰问。
霓雨摇头,“它亲近我,是因为基因匹配?”
“也许是。”沉驰说:“也许只是单纯喜欢你。”
霓雨眼尾微弯——他一开心就会这样。
“毕竟能和豹子玩到一起的人类不多。”沉驰说:“它觉得你是它的同类也说不定。”
“我怎么觉得……”霓雨斟酌着语言,“您是在骂我?”
沉驰又笑了,虽然很浅,但那的确是笑容。
霓雨觉得,少将和他过去以为的不太一样。
此时,猎豹冲霓雨伸出爪子,霓雨也伸出手,击掌似的与它碰了碰。
沉驰说:“你在模仿它。”
霓雨眼色稍微变深,这三天,他确实有意模仿猎豹。
“您说只要手术成功,它就不会彻底死去,它的某些特性会被保存在我身上。”霓雨坦然道:“这样其实挺好的。我是‘炽鹰’的战士,我应该接受寄生手术。但站在您的角度,我的确是即将夺走您爱宠的生命。所以我想,我希望,能够尽可能多地补偿您。”
霓雨渐渐紧张起来,看向沉驰的目光是真诚炙热的,“如果我在成为寄生人之后很像它,您在想念它的时候看看我,悲伤也许就不会那么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