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司北和麻厉谈完之后,几位长辈们都各自忙去了,司北和慕白也准备回帝都军区,司北亲自开车,多点和乌鹏另外单开一辆车。
车里开着空调,放着轻缓动人的歌曲,是情歌王子的单曲,一开始车里气氛很闷,两人都没说话。
歌曲放到高潮,司北一拍方向盘,开始调侃慕白:“慕白哥哥,mua嘛……啵一个……”
车里的气氛顿时一变,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慕白有些不自在起来,看着女孩调皮放肆的撩他,身体很不听话的起了反应。
男人闷着没说话,耳根子微微发红,这个时候和小丫头撩,最后难受的是他自己。
司北一阵好笑,加快了开车的速度,车子刚开出不远,前方大路上忽然出现一个人影。
司北按着喇叭,那人却一动不动,司北面色蓦地一沉,连忙踩了急刹车。
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司北目光锐利的看了过去,看到差点就要被车子撞到的女孩,眉心一跳,霜儿这丫头怎么会在这儿?
慕白也发现了霜儿,看了司北一眼,打开车门走了下去,司北把车停到了一边,拿起手机就拨通了洛华的电话。
洛家人尤为在意这丫头,那边的人或许在着急找小丫头,她先告诉洛家人一声。
电话那边的人似乎在开会,接通之后对那边的人说了句“稍等一下”,随后是一阵离开的脚步声。
“小北,怎么想起给叔叔打电话了?”洛华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温润好听,就如悦耳的琴音一般,很容易让人想到公子如玉四个字。
事实上,洛华就是这样一个谦和温润的人。
司北注意到他的声音听起来没有着急的成分,似乎是不知道霜儿从家里跑出来了。
“洛叔叔,我是找霜儿的,霜儿在家吗?”司北亲切礼貌的问道。
“霜儿说想去逛街,我让家里的阿姨陪她去了,小北,你找霜儿有什么事吗?”那边男人神色柔和的说道。
司北莞尔一笑:“没事没事,我就是想问问霜儿,她最近身体怎么样了?”
洛霜身体从小就不好,大家众所周知,司北也时不时会打电话到洛家问候,这倒是没什么不正常。
洛华也没有起疑心,只当是孩子们感情好,心情愉悦的说道:“她最近好多了,也很听话,小北,谢谢你对霜儿的关心,等她回来,我一定会转告她的。”
孩子们关系好,洛华心里也很开心,他也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和小北一样,活泼开朗一些。
“洛叔叔你太客气了,霜儿没事我就放心了,我还有事,先挂了啊洛叔叔。”
司北挂了电话,这才从车上走了下来,面对泪汪汪的洛霜,慕白似乎有些无奈,小丫头要找司南,司南向来行踪不定,怕是家里人也不知道他此时此刻在哪儿。
站在路边的女孩眼睛红红的,身子有些瑟瑟发抖,似乎是刚刚大哭过一场,她衣服穿得有些厚,像一头可爱的北极熊,脸上还有泪痕,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一看到司北,泪水顿时就忍不住落了下来。
“霜儿?这是怎么了?”
司北走过去轻轻抱住女孩,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小丫头这模样定是哭了不少时间了。
“北北姐,南哥哥怎么样了?我想见南哥哥,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洛霜说着说着便抽泣起来,哭得满面通红,小手也是一片冰凉,这副失魂落魄的悲痛模样,让司北猜测她大概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他哥受伤的事情,她任何人都没告诉,包括爸妈和慕白哥哥,并且尽可能的伪装得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小丫头一定是很关注她哥,才会发现异样。
她哥深入y国皇室救毛豆,还借此机会去看了一下外婆,就是在这个过程中他受了严重的伤。
“先上车吧。”司北轻叹了口气,拉着女孩的手上了车,摸着她手上一片冰凉,不由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些。
慕白看着车后座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洛霜,心里有些疑惑,但看洛霜情绪那么激动,也没有多问。
这丫头真是不要命了,直接闯到公路上拦他们的车,幸好小北技术不错,要不然她肯定被撞飞了。
“北北姐,南哥哥的电话我打了好几天一直没人接,我就打了木瓜哥哥的,也是今天早上才有人接,但是木瓜哥哥说话吞吞吐吐的,我觉得他们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洛霜红着眼睛看向司北,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她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却还是忍不住,她很怕南哥哥会有什么事。
“慕白哥哥,去密林大街226号。”
司北轻叹了口气,随手抽了两张纸巾给小丫头擦眼泪。
慕白顿时感到情况不妙,司南难道是出什么事情了?他最近也受了伤,没怎么关注司南的事情。
密林大街上多是管理封闭的住宅区,里面住着的大多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寻常人一般无法进入,外来探访人员也检查得非常严格。
司南在这里有几套私人住宅,司北带着洛霜走到一个房间门口,敲了敲门,里面顿时有人警惕。
“是我。”司北出声。
开门的是木瓜,小心翼翼的确认了司北的身份,这才打开了门,里面的火龙果和毛豆都拿着家伙,在看到来人之后,这才收了起来。
洛霜先是一愣,然后立马用袖子就擦着眼泪,她整个一个泪人儿,一片袖子都被她擦湿了。
南哥哥肯定不希望见到她哭得跟鼻涕虫似的,她要元气满满的去见南哥哥,可是为什么见到木瓜哥哥他们的表情,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进去吧,我哥在里面。”
司北给了洛霜一个鼓励性的笑容,率先走了进去,既然慕白哥哥也来了,也就不用瞒着他了,一起看看她哥吧。
洁白柔软的宽阔大床上,男人一动不动的躺着,他闭着眼睛,面色一片苍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没有一丝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