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阳的用词真的太……太严重了。明明先追甄阳的是简祁怆,他却处于感情中的劣势。
大概是因为甄阳以前被人欺负过,第一次遇到这么热烈的爱意,心房的外墙一下就给融化了。
“你最可爱了!”我真诚地凑过去夸他。
甄阳就呜呜呜地捂脸。
我趁他不在的时候叮嘱李彧,“你上场好好加油啊,打赢了甄阳就可以坦白了,他的幸福就交到你手上了!”
李彧笑着纠正我,“他的幸福只能握在自己手上,你的幸福才该交到我手上。”
……
篮球赛定在周末,李彧他们这批正式球员一大早就要出发。
我本想陪着李彧一块儿走,奈何被窝太粘人。
我窝在被子里拱啊拱,轻声哄着我的被窝,
“乖啊…你已经是个成熟的被窝了,就算没有爸爸也可以独自一人面对生活了……唉,你这粘人的淘气鬼,怎么就是不愿意放开我……”
李彧站在我床下,已经换好了衣服,他无奈地看着我,“算了,你再多睡会儿,我先出门了。”
我立刻停止了惺惺作态,平趴在被子里像具死尸。
李彧出了门,甄阳也早早地起来了,在桌子前面化妆戴假毛。老母亲秦子贺照例给他拉背后的拉链系蝴蝶结。
只有我,像一条咸鱼。
我从床头往下看,看着他俩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甄阳还从镜面的反光里和我对上了眼,十分少女地叫了一句,
“姐妹,早~”
清晨混沌的头脑让我产生了片刻恍惚,有一瞬间我竟以为这是女生宿舍。
我晃了晃脑袋从床上拱起来,下床收拾洗漱。
我们宿舍三个人都要去球赛,我和李彧是社员,而甄阳和简祁怆关系匪浅。秦子贺不用去,他的周末全耗在了学生会,听说他是想大二的时候竞选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