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纠正,“是芝兰玉树。”
李彧的身体僵硬了两秒,又怂哒哒地软在我怀里,“呜呜呜你还在生我的气……”
我薅着他的狗头“哼”了两声,其实我现在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奈何李彧每回犯错后就变得无比娇弱,简直让我欲罢不能。
我又膨胀了,我感觉现在的我可以压倒李彧。
我的手顺着李彧的脑袋瓜一路往下,挠上他的脖子,李彧的体温偏高,脖子弯儿里暖烘烘的。我在他脖子上捏了捏,又揉上他的耳垂。
体育生平日里训练强度高,全身肌肉硬邦邦的,骨架也大,搂着有点硌人。只有耳垂软软的,让我有一种随意拿捏的满足感。
我正玩儿得不亦乐乎,李彧忽然环着我的腰双臂一收——我被他挤得闷哼了一声,“你干什么?”
李彧埋在我怀里,像狗一样用牙齿去咬我睡衣的纽扣,我感觉纽扣上的线都要他拽松了。
我几乎一瞬间就松开了李彧的耳垂,抬手按住他作乱的脑袋。低头一看,纽扣上居然多了道牙印儿。
“李彧,你干嘛用嘴咬扣子!多不卫生。”
李彧没说话,低头把吻落在纽扣上,隔了层布料,一股电流从他嘴唇通向我的胸口,我听见自己的心脏发出了砰然巨响。一股热浪从我的脸颊烧至耳畔,燎原而过。
李彧亲个纽扣都能亲出偶像剧的粉色气泡来。他含糊的话语从贴合的缝隙间传出,“一直撩拨我……是不是不想看光碟,嗯?”
那声尾音又欲又攻,我没出息地一阵腰软。
草了,难道我空有一颗压人的心,却天生没有压人的命?
但李彧说得对,我确实不想看那个光盘,我都要吐了。至于是不是在撩他……我选择不置可否。
我把腿蹬出被子,靠了靠李彧的侧腰,眼神意味深长,“存粮百日,终需一时。”
我没有穿睡裤的习惯,因为这会束缚我自由的灵魂。这会儿一接触到冷空气,皮肤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