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步步紧逼,“你说生肌止血散非你所制,你敢不敢对天发誓?”
谢如沫眉头微蹙,“你是谁,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只能说我所做所为对得起天地良心!用不着给你交待!”
苏木哈哈大笑,“你不敢,你心虚了?”
丁香呸了他一句,“疯狗,少主,不用理会他。您不是要出门吗,咱们走吧?”
谢如沫嗯了一声,然后交待谢维,“维管事,你让人记录一下,谁今天来打砸过谢家的府邸和医院医馆等门楣的,恕谢家以及谢家旗下的医药行业概不接待!”
此话一出,有些人怕了,偷偷地后退,寻思着找个机会跑掉。
而有些人则不怕,梗着脖子说道,“记就记,谁怕谁啊,没了张屠户,我们还要吃混毛猪不成!别以为整个大周就你谢家一家行医的了,真是给你们几分颜色你们谢家倒开起染坊来了。”
“就喜欢你这样嘴硬的,维管事,记得登记好。”登上马车前,谢如沫又交待了一遍。
临走前,丁香瞥了那些唯唯喏喏的人一眼,这些人总仗着少主好说话
少主之前不想与他们计较,偏偏今天傅大人出事,少主心焦不已,
他们硬要撞上来,
谢如沫先去了地牢,那是关押傅爹的地方。
但她想见一见傅爹的请求一说出来,就被否了。
看守的牢头摇头,“谢少主请回吧,傅香儒如今是重型犯,上头交待下来,不允许任何的探视。”
谢明凑近他,将一只荷包往他手里塞。
牢头不收,推拒得很厉害,连说话都急了,“谢少主,不是我故意为难你,而是上头不许啊。”
谢如沫收回看向天牢深处的目光,朝谢明点了点头,这牢头对他们态度确实挺好,并不是刻意刁难他们,看来是上面真有这样的交待。
“回吧。”
谢明趁着这个间隙将荷包塞进牢头手中,“李大人,麻烦你在允许的范围内照顾一下傅大人,拜托了。”
“这——”
谢如沫一行人走远了,那牢头才收回目光,摇了摇头,真是人有旦夕祸福,都是好人,希望他们能遇难成祥平安度过吧。
谢如沫求了太后的恩典,一行人又去了梅嫔宫里。她提出想瞻仰梅嫔遗容的请求,同样被拒绝了。
“抱歉,梅妃已经装敛入棺,皇上下令,不允许任何人惊扰她的芳魂。”
不准探监,不准验尸,啥都不准,任何能挖掘出真相的举动都不在被允许之列,端的任性。其实她这次进宫,也没抱太大希望,但事实的残酷还是超出了她的预料。
扑朔迷离,谢如沫不知道梅妃之死,傅香儒所占的因素有多少。
谢如沫在往回走的路上被傅家来人给截住了,她去见了傅老夫人。
傅老夫人眼睛是红的,得知她去了天牢和宫中两处都没见着想见的人,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人直接就承受不住。
傅老夫人握着谢如沫的手,泪眼婆娑,“如沫,你爹能不能出来就靠你了,你一定要救救你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