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成帝沉着声道,“准卿所奏,魏尽忠,你领人去朱雀门,将人带来正英殿,朕如她所愿,与她一见。”
魏尽忠出去的空档,白大国手和房大国手到了。
武成帝召他们前来也不废话,直接将谢老爷子觐献上来的破译的药方让人拿给他们过目,并让他们看看此药方做出来的药和原来的生肌止血散有何差别之处。
白若仙看到药方的一瞬间眉毛就是一跳,一个药方对于他们这些大国手而言,要不了多少时间就能看完,看完他随手将药方递给房宗誉之后他说道,“实践方能出真知,这破译出来的药方的成品能不能达到原来的生肌止血散的效果,咱们将成品配出来找个人试一下便知。”
武成帝点了点头,他也正有此意,正巧他看到房宗誉也看完了并一副眉头深锁的模样,不由得问道,“房卿家何故一脸为难的模样?”
“皇上,且不提这破译的药方药效能否与生肌止血散相提并论,单这药方上的药,配一副就得不少银子。皇上,你看,这几味药,杜仲、重楼......都是贵重草药,这一副药配下来,不可能连普通士兵都用得起。”
房宗誉也是急,如果皇上真有意让谢老头破译的药成为抗北军自上而下的将领士兵们都能用得上的药,那得好大一笔钱。以现在国库的空虚程度,这笔药材的供应不定还得落在他们这些医药巨头上。三大国医府身为杏林之首,他房家自然也不能幸免,反倒是谢家,经过这一层磨难,皇上如果有意暖回人心,必定不会让他们出太多的血。谢家少出的血,那就会落在别人头上。
“生肌止血散药效那么好,贵不是应该的吗?”
到了此时,武成帝只觉得胸口很闷,一口老血堵在那里,不上不下。可是,如果弃之不用,那他前面做的为之付出的努力又算什么?
他挥挥手,“先把成品配出来,其余的事,再议!”
谢如沫是被抬着进来的,她浑身都难受,强撑着跪着行了礼,然后表达了希望皇上能彻查梅嫔的死因还她爹傅香儒一个清白的请求,得了应允之后就晕了过去。
谢老爷子担心他,武成帝也不能表现得不近人情,于是安排他们到了偏殿。谢老爷子给她略作诊治之后,便与皇上辞行带谢如沫回府继续治疗然后休养。
庆功宴到了此时,已经有点索然无味了。
就在谢家祖父走后不久,就有侍卫匆匆而来。
见着来人,魏尽忠心一突,眼皮直跳。
武成帝沉声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皇上,御书房走水了!”
闻言,武成帝一下就懵了,接着便是龙霆大怒,“既然走水还不赶紧安排人救火!”
吼完这句,他坐不住了,直接从龙椅上下来,“摆驾御书房!”
有担忧的老臣拦他,“皇上,那边危险,您稍晚再过去吧!”
“走开!”武成帝心里急,懒得和这些老臣罗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