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罢饭,宴惜灵跟着任长湛收拾碗碟,景恩妤煮了她带来的枫露茶,一大家子人坐在院子里喝茶,任长湛将之前阴在井里的西瓜捞上来切开,大家又开开心心的吃瓜喝茶。
任长湛给大家分完西瓜,他擦了擦手,沉吟许久还是开口了:“有件事,我必须要说。”
姐夫和宴惜辰一齐抬头看他。
“过几天我要出一趟远门,得走上一段日子。”
“怎么突然要出远门了?”姐夫问道。
“是啊长湛,你要去哪?”宴惜辰也问他。
任长湛当然不能说是要去京城帮助太子,他只说自己要去京城里办点事情,家中事务都要落在宴惜灵和姐夫身上,他对宴惜辰说:“惜灵那边,还得劳烦你多费心。”
宴惜辰当然点头:“你放心,惜灵有我照顾。”
宴惜辰笑道:“还要麻烦姐夫和景姑娘,自然也少不了小月。”
“放心吧,你自己多注意,出门在外不比在江城,哪里都要小心。”姐夫又叮嘱他。
景恩妤和小月也点头,只让他小心。
唯独最该说话的人没出声。
宴惜灵低着头,手指头绞着一根麻绳。
“惜灵,对不住。”任长湛叹了一口气。
集会结束后,宴惜灵就准备起任长湛的行李。
事态紧急,任长湛明日就要出发。
宴惜灵想的周到,夏衣冬裳她都给任长湛装上,光是鞋就塞了三双,丈夫远游,宴惜灵又是担心又是不舍,行李来来回回装了几次,她总也不踏实。
总觉得少点什么。
任长湛看着她为自己装好的行李,也是不舍,他搂着妻子,郑重地向她道:“我会回来,等我。”
“等你个三年两载,你要是不回来我就改嫁。”宴惜灵眼睛红红的。
“那我也把你抢回来。”
“蛮不讲理,你都不回来了,还不准我改嫁吗?”
“你是我任长湛的媳妇儿,不准跟别人。”
两个人进行着无意义的对话,宴惜灵忽然恶狠狠道:“不许跟外面的小娘子厮混!”
任长湛听了她这话忽然来了气,他佯装发怒道:“居然不信你夫君。”
宴惜灵才不怕他:“我说不许,你答不答应?”
“答应答应。”任长湛哭笑不得。
其实宴惜灵最讨厌这样婆婆妈妈腻腻歪歪,可她真的舍不得任长湛。
“要不,你也带我去吧。”宴惜灵望向他。
“胡闹!”任长湛忍不住拒绝,“那不是说着玩的,我怕你受伤,何况,你在我身边,我会分心。”
宴惜灵不服:“我又不笨,也不是娇滴滴的大小姐,我跟你过去还能照顾你,我也会照顾好我自己!”
任长湛还是摇头。
宴惜灵真的生气了,她气的牙根痒痒,抓着任长湛的胳膊就咬了一口。
“哎呦。”任长湛叫了一声,“怎么属狗了。”
“你才属狗!”宴惜灵松口,一张脸上全是眼泪,“我舍不得你,我好怕你这一走就没有归期,就算你是将军的儿子,我也是你的发妻,你不能忘了我。”
“惜灵,你这说的跟我是个负心汉一样。”任长湛一脸无奈。
宴惜灵胡乱抹了一把眼泪,道:“我这不是想让你记着吗。”
“乖,留在沿溪镇继续做你的胭脂生意,有景恩妤帮助,你的生意只会越来越好。太子与七王爷关系匪浅,这夺权之争也许没我们想象的那么残酷。”
“嗯。”宴惜灵靠在任长湛怀里,点头答应了。
只是——
宴惜灵答应归答应,任长湛出发前,她背着包裹也追了上来。
“你怎么跟来了!”任长湛语气算不得好。
“说好了同舟共济,我才不会丢下你不管。”宴惜灵换了身紧俏利落的衣衫,她跳上马车,抓着任长湛的手臂不放,“铺子我交给景恩妤打理,家里有姐夫和她,还有她的影卫,没问题的。”
当然,姐夫天天在外做活,家中一般而言,只有景恩妤她们。
任长湛无奈,揉了揉妻子的额发,对车夫道:“走吧。”
马车摇摇晃晃,慢慢驶向京城。
沿溪镇渐渐远了,任长湛将太子的信拿出来再次仔细看了看,宴惜灵好奇地看了两眼,面色渐渐转为震惊。
七王爷出手了。
整座皇宫已经沦为他设下的囚笼,就像当年三王叛乱那般,七王爷他真的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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