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宸回过神来，看了季云苏一眼，面色平静的吐出二字，“走吧。”

黑白二人在前面引路，季云苏与墨北宸紧随其后。

一盏茶后，墨北宸来到鬼老的地方。

“主子，宸王到。”黑白二人说完，闪身离开。

留下墨北宸，季云苏站在门前。

吱呀一声，门自动打开，里面传来鬼老沙哑无力的声音，“进来吧。”

墨北宸抬步进了屋内，季云苏紧跟其后。

屋内，一个佝偻的身影坐在凳子上，背对着墨北宸，“你要的东西在桌上”

两人的目光朝一旁的桌上看去，桌上放着个锦盒。

墨北宸抬步上前去，锦盒里放着一颗红色的药丸，看到药丸那一刹那，他身躯微颤了一下。

墨北宸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种种思绪。

此时的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一切不要如他所想那般，要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季云苏见墨北宸站在桌子旁半响没出声，以为他怎么了，上前去一看，看到墨北宸盯着锦盒里的药丸看。

看到药丸的第一眼，一股血腥味钻入鼻腔内，他皱了皱眉头，掩鼻，将眸光挪开。

用血合成的药丸，墨北宸要这个做什么？

难不成，这药丸能治墨北宸的咒术？

墨北宸将锦盒合上，“鬼老，本王进屋一句话都没说，你怎么就知道本王想要什么？”

“老夫自然是不知道你要的是什么，这由心尖血提炼出来的药丸是鬼主送来的。”

鬼主？墨北宸脑海里突然出现出那个，躺在大殿上，看不见容貌的人。

鬼市的主人，不知来历，无人知晓他的容颜。

“什么时候送来的？”墨北宸问。

“大概半个月前送来的，老夫看到药就知道，咒术又发作了，就叫人去集市入口守着，老夫一开始想，过个三四天你就回来找我了。没曾想，你这次居然过了半个月才来找老夫。”

半个月前？墨北宸心绪变得复杂起来，吹笛子的人要是鬼主的人，那他先前为什么要向自己保证，咒术两年内不会发作。要是他让人动的手，又何必送药来？

不是他动的手，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咒术发作了？

各种想法在脑海里交织交互，没一会儿就成了毛线团，怎么也理不清思绪了。

鬼老又道：“媳妇固然重要，但命更重要，命要是没了，到手的媳妇就成别人的了。”

“前辈的话我同意。”季云苏出声道。

“还有客？”鬼老愣了一下，慢慢转过身来，浑浊的双眸把季云苏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公子风度翩翩，气质不凡，还未知晓大名？”

“季云苏。”季云苏回。

“云苏，好名字！”鬼老赞赏，“云苏公子是否有问题想问老夫？”

“让老夫猜一猜云苏公子是不是想问老夫，对咒术的了解有多深？”

季云苏心头一震，这老头好厉害，一眼看穿他的想法，敛下眸中的异样，面色淡然，完全没有被看穿心绪的慌乱，他淡淡出声：“前辈好眼力，一眼就看穿云苏的想法，云苏佩服。”

鬼老道：“佩服什么？你身上那股药味熏香都遮不住。”

季云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