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山那壮硕如小山丘一般的沉重躯体轰然倒地,巨大一声响,这里面战斗力最强的巴山败了。
西米也同样喘着粗气,他一脚踩在巴山的胸膛上,一直以来,他都想要打倒巴山,然后像现在这样把他踩在脚下。
但是当西米真的打倒巴山的时候,他却犹豫了,好像一直以来自己的愿景都破碎了,他的人生都好像没有任何意义了,以前在巴山手下的时候,他可是从来不会想这些的,但是现在不同了。
“来,杀了他!”佝偻老者远远的丢给西米一把闪着诡异色彩的匕首,吴畏一看便知道这匕首上面淬了毒。
这个老者看来是想要他的命,在这样危机万分的情况下,吴畏不得不出手,然而他的身子还没有动,西米高高的举起匕首对着……
乌医好像并没有受什么伤,悠悠转醒,开口便叫了句师父,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谁是乌医的师傅?
那个佝偻老者把头转过来,双鬓斑白,一双脸饱经风霜,唯独那个鹰钩鼻安然挺立在那枯皱的脸上。
正是那老者的鼻子撑起了他整个脸面,同时也让老者看起来多了几分残忍和冷酷。
“乌医,怎么?你要亲手杀死他?”老者伸出枯树枝一般的手,指向躺在地面的巴山。
巴山一脸的淡然看着一切,他仿佛早就知道了一切,要不然不会如此淡然。
吴畏注意到一个细节,这个老者的一只手已经严重老化,好像一碰就会碎掉似的,然而另一只手光滑的像是女人,这个细节让他不禁想起了皮匠。
这个阴魂不散的皮匠,就算是是死了也不安分,吴畏心中一惊,也许皮匠还没有死。
……
终于房间中只剩下了女孩一个人,她深情的凝望着远处的天空,她自从跟随猪倌来到这里后就没有出过这个房间……
尹忆泽此刻也看着天空,他被关在阴暗的房间中好几天了,现在他对于时间的感知都好像消散了。
“兄弟是什么?”尹忆泽对着漆黑的房间,呢喃自语,唯独那窗外是一片湛蓝,天空的色彩似乎并没有给屋子里带来多少的光亮,尹忆泽甚至还是看不清楚自己的手指。
在这里,他思考了很多,对于自己的决定,他没有后悔,既然已经选择了宙斯,他只能走下去,也许这是一条不归路,比起在吴畏手下,确实多了很多了乐趣。
在这个圈子里,有多少人能理解尹忆泽的高傲和孤独,有多少人能静静坐下来倾听他讲话,就连吴畏也做不到,唯独宙斯。
“吴畏,希望你莫要和宙斯见面,你们两个必有一死!”
尹忆泽双手合十,祷告起来。
天色微亮,也照亮了一个女子的心。
她十指纤白,宛若削葱根,皮肤紧致光滑,简直是世间少有,而且她的身上自带香味,根本用不着任何香料熏染,你就会神魂颠倒。
女孩的眉目极为俊逸,一双眼眸赛过漫天星子的流光,两条眉毛凤鸟一般明朗,薄薄的唇瓣包含着一条俏皮的舌头。
趁着猪倌不在,女孩来到房间内的浴室把自己浑身上下洗个干净,呢喃细语,“女人的身体真好,只不过我需要的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女孩的左手伸到背后不住摸索着,好像是摸到了拉链,哗啦背后的皮肤立刻散开,鲜红的肌肉不住往外冒着蒸汽,女孩丹唇微启,“呼~热死我了!”
接着女孩的嘴唇开始像兔子一样裂开,一张绝美的容颜立刻宛若断壁残垣,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美的一塌糊涂,此刻丑的令人作呕。
女孩身上开始弥漫出一丝臭味,剥落下来的人皮就像是塑料一般,女孩只有一张嘴,须臾间,那身上裂开的无数道口子就活像一张张猩红的嘴巴,不住地开合,吐出热气儿,稍不留神就冲上来咬你一口。
女孩缓缓蹲在地板上,那满身的皮肤竟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自行的从她身上滑落,仿佛不曾是她身上的东西一般。
她捂住脸开始笑,苦涩又无奈,臭味弥漫在整个浴室,镜子上遮掩了水汽,女孩看不清楚自己现在的样子。
如果说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那么女孩就是天降大任的使者,不过她具有的能力却让她一步步的沦为了魔鬼,她无法驾驭这力量,最后只能被力量吞噬。
……
西米已经高高举起了匕首,对着自己的胸膛刺了下去,速度之快,让巴山都有几分动容,可是这么短的距离,这么少的时间,他又如何能够拦的下西米手中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