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辱(2 / 2)

许佳画乖巧的点头离开,而程洪涛则看向吴畏,笑眯眯的问道:“怎么?心里委屈了?”

吴畏没有吱声,只是愤恨的瞪着程洪涛,他受不受委屈的不要紧,关键是公道何在?

程洪涛不以为意,摸出一根烟点着,吞云吐雾的道:“说说吧,受了委屈不要紧,可别把自己憋坏了。”

吴畏憋了一肚子牢骚,正愁无处发泄呢,当即也不客气,铿锵有力的道:“我吴畏是个军人,为了国家,别说是受点委屈,哪怕是去死,也没有任何怨言,可今天这算什么?”

“亨利在华国三年,参与组织贩卖人口十余次,涉案人数三千多,那是三千多活生生的生命,是我们的兄弟姐妹,而我们抓住了凶手,却不能将其绳之以法,还要护送他出境,这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吗?”

吴畏冷笑,接着道:“我当兵的第一天,就有人告诉我,军人的职责是保家卫国、保境安民,可现在我穿着军装,却不能尽职尽责,既然是这样,还不如脱去的干脆,至少这样,面对那三千多同胞,面对他们的家人,我不会觉得愧疚。”

“不,你会愧疚一辈子,因为你是个懦夫,你在逃避责任。”程洪涛吐出一口烟,盯着吴畏认真的道:“华国是法治国家,法律讲究证据,你没有得到足够的证据,就打草惊蛇贸然抓人,让亨利有了防备,外交参与进来,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只能无罪释放亨利。”

“这都是你做事不谨慎,才导致的结果,现在却反过来怪别人,这就是你的态度吗?”说到后面,程洪涛的语气忽然变得严厉起来。

“当时千钧一发,我若是不出手,就会有两百多女孩被暗送出境,她们很多还都是在校学生,你要让我眼睁睁的看着吗?”吴畏梗着脖子,一脸的不服气。

这件事或许鲁莽,但吴畏问心无愧。

“说完了?”这一次,程洪涛并没有呵斥,而是轻笑着问道。

看吴畏不说话,他直接招招手,道:“说完了就跟我走吧,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他直接往车上走去,但吴畏却站在原地没动,不爽的道:“我已经不是军人,没必要听你的命令。”

不是吴畏不识好歹,而是不能惩处亨利,他还有什么脸去穿军装?

程洪涛回过头来,严肃的道:“没有人能欺辱我华国子民之后,还继续逍遥法外,这条道走不通,那就换一条,亨利必须得死,这件事我会去做,至于你,爱来不来。”

话说完,程洪涛直接离去,看都不看吴畏一眼。

而吴畏却犹豫了,换一条道?难道还有其他办法吗?

他想不到答案,但还是跟了上去,毕竟姜还是老的辣,程洪涛既然说出口了,就肯定不会无的放矢。

跟着程洪涛上车,吴畏还想问具体的办法,可程洪涛却闭着双眼,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而许佳画则直接发动了越野车,只留给吴畏个后脑勺。

知道问不出什么,吴畏识趣的闭嘴,转而欣赏路边的风景。

越野车驶出燕京,穿过北河,进入青蒙境内,程洪涛这才睁开双眼,淡然道:“小许,就送到这里吧,你先回去,把燕京的事情处理好。”

没有了许佳画,吴畏本想去开车的,可程洪涛却从后备箱拿出两身衣服,对手丢给吴畏一身,冷声道:“小子,赶紧换上。”

他直接开始换衣服,吴畏也不敢耽搁,迅速换好衣服。

只不过此刻的他们,都没了军人的样子,花花绿绿的休闲服,看着就像是街头上的混子一般,要是再染个红色的头发,那就更形象了。

吴畏被搞得有些糊涂,可程洪涛压根没有解释的意思,坐上司机位,驱车再次上了高速。

越野车横穿青蒙,眼看着就要到国境线了,程洪涛这才停车,点起一根烟,指着前方的大草原,沉声道:“我得到消息,亨利将从这里出境,绕道外青蒙进入苏俄,乘机前往米国。”

“外青蒙守备薄弱,且人烟稀少,是你唯一下手的机会,怎么样?小子,敢不敢玩票大的?”程洪涛回过头来,挑衅的问道。

吴畏有些傻眼,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讲原则讲规矩的程洪涛,竟然打算让他越境杀人,这可不是小事,搞不好要挨枪子儿的。

可在他的内心,却没有丝毫恐惧,反倒满是热血激情。

杀亨利是为公道,是为正义,既如此,吃枪子儿又算什么,对于吴畏来说,这些东西存在的意义,可比生命重要多了。

“敢不敢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我只知道干不干。”吴畏咧嘴笑了,明知是在作死,他却笑的非常开心。

程洪涛无语的撇嘴,倒也不去多说,找个隐秘的地方停好车,点起根烟抽了一口,伸手指着前方的边境线,沉声道:“你只有一小时的时间,要是解决不了亨利,就不用回来了。”

“用你说?”吴畏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接着就窜进了草丛,别看他身形壮硕,但速度却出奇的快,如同猎豹一般,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他的速度极快,又擅长隐匿,悄无声息的穿过边境线,在一座小山头停下,而就在这时,远处的公路上,一辆越野车冒出头来,挂着华国车牌,正是亨利乘坐的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