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没事。”
云向秋微微笑着看着自己这个女儿:“咱们这样的状况都是一时的,以后肯定会有机会一桩桩一件件讨回来的。”
叶雨晴似懂非懂地偏着头看着她,云向秋摸了摸她的头发:“所以我们现在能做的就只有忍耐,等一个时机,一个合适的时机。在这之前,不管她们做了多过分的事情我们都要忍让。”
那一天,她在那个关闭门窗的昏暗的小房间里彻底做了改变。
从那之后她陡然变身成了另外一个人,她时不时卖弄一点小聪明,有的时候又默不作声。以至于后来柳云燕和叶水柔都忘记了曾经那个发狠起来那么吓人的小女孩儿。
想到这里,叶雨晴突然跪在了床边垂下了头,一下子便红了眼。很多事情,不用言说都了然于胸。
叶府家事料理虽然说起来不是什么大事,但是重要的这是丞相府,这是一国相府。
不管是进出的金银也好,来通的人脉也好,任何一点都是绝佳的机会。
“您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叶雨晴上前帮她捻了捻被角。
云向秋摆开头挥了挥手:“你不用在这里看我,我能有什么事?去你父亲那儿,记得,不管是对于这件事情还是对于太子殿下,手中的线该松时松该紧时紧才能钓上来大鱼。”
“女儿明白。”
叶雨晴行了礼之后便出去了,复又到了叶文正的书房处。
管家在外面候着看见她上前一拜:“三小姐,老爷不是说让小姐先去看看姨娘吗?”
叶雨晴不动声色,也没有要过去的意思:“母亲睡下了,不便打扰,父亲既然找我有事,便应当在此候着。叶伯你也不用去禀报了,想来与殿下商议的是大事,还是不要轻易打扰地好。”
叶伯点了点头:“小姐思虑周全。”
屋内,檀香袅袅,叶文正心中揣摩对面坐的这位传说的虎狼之人,心中百转千回。
“叶相对于我的到来不是很惊讶。”万剑一微微一笑,看着叶文正。
叶文正立马摆出一副惶恐的样子,干笑了两声:“殿下说的哪里话,殿下千金之躯屈临寒舍,自然是惊喜万分。”
“寒舍?”
万剑一低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语调悠悠却像是用袖刀慢慢隔那头顶上吊着斧子的线一般,让人心都不由主地提了起来。随后复又让人摸不着头脑地加了一句:“若是叶相府也算是寒舍,怕是这皇宫也只能算是简陋瓦舍了。”
“不敢不敢。”叶文正一下子就站起来,这帽子扣得不轻不重却最是厉害,连忙拱手赔罪:“不过玩笑话,殿下不必当真。”
“哦?”万剑一心思不明地出了一声,突然便哈哈大笑起来:“不过一个玩笑而已,叶相不必当真。”
叶文正心中暗骂性子不定的怪物,表面却只能讪讪笑道:“殿下爱开玩笑,是臣无胆了。”
他先前大致说了一下自己要将这府中的掌事之权交给叶雨晴的,万剑一的态度也是模糊让人摸不清,他正狐疑,他却起身。
“殿下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