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晚上,马武率领的骑兵抵达郡军大营的附近。深夜子时,以马武为首的骑兵对郡军大营展开了突袭。
此时,徐朗和何望都在各自的营帐中休息,突然听闻外面吵闹得厉害,两人不约而同地从营帐中走出来。
他二人的营帐相邻,出来后,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徐朗一脸不解地问道:“何大人,这……是出了什么事?”
何望也是满脸的莫名,恰在这时,一名郡兵骑着马,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到了何望近前,那名郡兵跳下战马,急声说道:“禀……禀报大人,大事不好,汉军已攻入我军大营!”
听闻这话,一旁的徐朗眼前发黑,险些没当场吓晕过去。
何望还算冷静,他怔了片刻,立刻回过神,冷着脸怒视着报信地郡兵,沉声喝道:“一派胡言!汉军还在对岸,又怎会突然攻入我军大营?”
“大人,小人所言,句句属实,汉军的骑兵已经杀进大营,兄弟们无力抵挡……”他话音还未落,马蹄之声已由他的背后传来。
何望下意识地向郡兵身后望去,正看到数名汉骑兵正快马奔驰过来,有几名本方的兵卒撕喊着上前去阻挡,结果全被骑兵的长矛刺翻在地。
此情此景,让徐朗尖叫出声,第一时间躲回到自己的营帐里。何望则是暗暗咧嘴,汉军还真杀进来了,难道他们是长翅膀飞过滨河的不成?
他来不及多做考虑,纵身上马,调头就跑。
他现在想跑,已经来不及了,他骑马也就跑出二十米左右,迎面冲杀过来两名汉骑兵,皆是手持长矛,相遇之后,没有多余废话,举矛就刺。
何望抽出佩剑格挡。将两名汉骑兵的长矛挡开,他从两名汉骑兵的中间穿过,交错之际,何望向左右各挥一剑,将两名汉骑兵双双砍下战马。
他正要继续往前跑,前方出现一名汉军将领,挡住他的去路。这名汉军将领是个大黑脸,身材魁梧,相貌凶恶,手持一把九耳八环刀,坐在马上,威风凛凛。
何望看到对面的来人,下意识地问道:“来者通名!”
“马武!”这位黑脸的汉军将领,正是马武马子张。
现在马武业已不是无名小卒,经昆阳一战,马武也是名声鹊起。何望闻言,眼前一黑,差点没从战马上栽下去。
自己碰到谁不好,怎么遇到马武这个杀神了?他连和马武动手的欲望都没有,拨马要跑。
马武哪肯放他离开,催马冲了上去,只眨眼工夫,就追至何望的背后,九耳八环刀高高举起,对准何望的后脑勺,一刀劈砍下去。
听背后恶风不善,何望下意识的扭转回头,别的没看到,只看到一道寒光向自己闪烁过来。
“别……”何望只来得及说出个别字,紧接着,就听咔嚓一声,何望的脖颈被斩断,人头从肩膀上弹飞起来。
汝南都尉何望,在马武面前连一个照面都没走过,便被马武一刀斩落于马下。
郡军的战力本就不强,若是打水战,还能与汉军一较高下,现在在陆地上遇到汉军最精锐的骑兵,哪里还能抵挡得住?
尤其是在何望被杀,徐朗又躲在自己营帐里不敢露头后,汝南郡军败得更快。
数千的郡军,此时在大营里乱成了一锅粥,战死的人没有几个,大多都趁乱逃走,还有一部分缴械投降了。
这一场战斗,前后的时间加到一起都没用上一个时辰,便宣告结束,躲在营帐里的徐朗,也被汉军兵卒揪了出来,被带至马武近前。
看到浑身是血,如同黑脸杀神般的马武,徐朗吓得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到地上,颤声说道:“我……我投降,我愿意向汉军弟兄投降!”
看着眼前这个毫无骨气的中年人,马武颇感哭笑不得,冷着脸问道:“你是何人?”
徐朗在地上哆嗦成一团,结结巴巴地说道:“在……在下汝南太守,徐……徐朗!”
一听他就是汝南的太守,马武眼中立刻闪现出凶光,手也握住佩剑的剑柄。
徐朗见状,吓得头皮发麻,三魂七魄都快飞出体外。他向前连连叩首,带着哭腔说道:“是……是何望执意要战,我……我可是一直主张归顺汉军的……”
一名马武的亲信走到他身旁,于他耳边低语道:“大人,徐朗可能对我们还有用。”
虽说郡军已经被他们击溃,但平舆还没有被他们攻占,只要徐朗在他们手里,拿下平舆,也变得易如反掌。
马武闻言,握住佩剑的手慢慢松开,说道:“将他带下去,严加看管起来!”
“是!”有两名兵卒走上前来,将徐朗拉起,向一旁走去。
随后,马武又命令手下人,于郡军的俘虏当中找那些会用船的兵卒,押解他们划船到对岸,接己方的大军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