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接我一戟!”说话之间,吴汉一戟扫向对方的腰身。
五校军将领急忙收刀,立起刀杆,招架吴汉扫来的长戟。当啷!就这一下,把这位五校军将领从战马上横着撞飞了出去。
噗通!他横着摔出两米开外,才重重地落在地上,紧接着又向旁翻滚出好远才算停下来。
吴汉拨转马头,向对方追杀过去。周围有数十名兵卒围攻上前,想挡下吴汉,救下己方的主将。
可是他们在吴汉面前,和草芥没什么区别,后者抡起虎威亮银戟,如砍瓜切菜似的,将数十名兵卒杀倒大半,而后,从人群当中提马冲出。
这时候,摔得头昏眼花的五校军将领,才刚刚从地上站起,正看到吴汉策马而来,长戟在空中画出一道电光,闪向自己的脖颈。
他惊出一身的冷汗,身子就地翻滚,横着轱辘出去。
险险躲过吴汉的长戟,他回手抽出肋下的佩剑,对准吴汉的后心,手臂向外一甩,佩剑飞出,在空中打着旋,刺向吴汉的后背。
可吴汉的背后就如同长了眼睛似的,连头都没回一下,信手将虎威亮银戟向身后一扫,当啷,飞射到他近前的佩剑被弹飞到一旁的人群里。
一名兵卒连怎么回事都没看清楚,胸膛中剑,糊里糊涂的一命呜呼。
吴汉勒停战马,拨转马头,看向脸色大变的五校军将领,嘴角勾起,狞笑着说道:“今日,我必取汝狗头!”说着话,他再次催马冲向对方。
打不了了!五校军将领吓得三魂七魄都快飞出体外,当吴汉眼瞅着要到他近前的时候,他手臂突然向外一扬,一团白烟扑向吴汉的面门。
这便是五校军和正规军的不同之处。
五校军的将领,基本都是江湖中人,统兵的本事未必有多强,征战的能力未必有多厉害,但个个都带有一身的零碎,全都是江湖中常见的宵小手段。
此时,五校军将领扬出的白雾,正是混有蒙汗药的迷烟。洒出这一把迷烟,他也不管有没有迷倒吴汉,转身就向五校军的人群里钻进去。
如果能迷倒对方,自然是最好,若是未能迷倒对方,他也可以借着己方人群做掩护,逃出生天。
可他太低估吴汉了,后者看到白烟迎面扑来,第一时间抬起手掌,挡住自己的双目,与此同时,他也屏住了呼吸。
白雾散尽,吴汉放下手掌,定睛一看,正瞧见那名五校军将领在人群里钻了钻去。他狞笑道:“鼠辈,休走!”说话之间,他提马追了上去。
一戟刺穿,贯穿一名兵卒的胸膛,长戟去势不减,又刺在第二名兵卒的身上。长戟上挂着两个人,吴汉端戟,向外一挑,两具尸体一并飞向人群里的五校军将领。
后者毫无防备,被从中掉落下来的两具尸体砸了个正着。
他尖叫一声,摔倒在地,与两具尸体滚成一团。他好不容易才把压在自己身上的尸体推开,吴汉业已到了他近前,长戟刺来,正中他的小腹。
吴汉臂膀用力,将五校军将领从地上硬生生地举到空中。他单手持戟,戟头上还挂着这名五校军将领,后者显然没有断气,四肢还在空中不停的挣扎着、舞动着。
“尔等鼠辈!还有哪个再来送死?”说话之间,吴汉一甩虎威亮银戟,将五校军将领的身子抛入五校军人群里。
没人敢再接近吴汉一步,五校军的兵卒们吓得脸色煞白,眼睛惊恐的瞪得滚圆,端着手中的武器,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
人们的注意力还在吴汉的身上,渔阳骑兵已经突杀上来,撞入人群当中,惨叫声四起。
吴汉这边把对面的五校军杀得大败,耿弇那边,也同样杀败了对面的五校军。
不过吴汉和耿弇的任务并不是击溃包抄上来的五校军就完事了,接下来,两人率领的骑兵,趁胜追击,犹如两把利刃,由王郎军阵营的两肋,深深插了进去。
两肋遭受到敌人骑兵的猛烈攻击,所引发的连带效果便是,王郎军的中央阵型大乱。
在正面顶住汉军的县兵们,与汉军激战正酣,可突然间,听闻己方身后的两翼两乱,不知道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人们也无法再集中精力与汉军厮杀。
两军交战,最忌惮的就是心有旁骛,县兵在战力上,本就不如对面的汉军,现在又无法集中精力,场面很快便陷入被动。
恰在这时,以贾复为首的五百奔命军,瞅准时机,从汉军阵营里突然杀了出来,直接插入对面的县兵阵营。
贾复没有骑马,和五百奔命一样,在步下作战。
双方的交战,随着五百奔命的上阵,天平立刻发生倾斜。
这时候,便体现出了奔命军的价值,他们能在军中享受特权,能拿到比普通兵卒多得多的军饷,完全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