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楚若宇、卞子骞二人长剑翻飞,顿时将两名敌将毙于剑下,而黑衣男子却如离弦之箭,向着大旗疾射而出,手中雪亮长剑疾舞,向着旗杆斜挥。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也是黑衣男子身手实在太快,两军将士瞧在眼里,但觉惊心动魄,都不禁齐声呐喊。
苍辽将士群情振奋,自然是为他助威。而沉丹大军却是惊惶至极,吼声中带着惊恐和绝望。
就在两军的呐喊声中,黑衣男子的长剑已挥上旗杆,旗杆被薄薄的剑锋划过,应手而断,沉丹帅旗带着小半截旗杆轰然落地。
帅旗旗杆,都是以坚实的木头制成,碗口粗细,寻常大斧都要连砍十几下才倒。就是上好的宝剑要想砍倒旗杆,也几乎不能,而黑衣男子只凭一剑,就将粗大的旗杆砍断,其功力之深,顿时令双方将士齐惊。
楚远立在关城上清清楚楚的瞧见,不禁大声叫好,苍辽将士更是轰然喝彩。而沉丹大军终于大乱,已经无人再有一战之心。
耶律辰跃马而前,手中令旗连挥,明彦恩已率一队兵马疾冲而出,向返回的楚若宇一行迎去。
沉丹国大军已乱,苍辽兵马的合围之势已成,此一役,沉丹大军已无路可逃。
申屠嘉木脸色苍白,眼看着楚若宇等人就要全身而退,突然向自己身边亲兵队长指道:“传令,给我冲,拼着一死,也要杀了楚若宇!”
“元帅!”亲兵队长早已面如土色,难以置信的望着他。
西疆一带,沉丹大军最忌的就是楚若宇,如今元帅竟然下令要杀楚若宇?难道是急心疯了?
“笨蛋!”申屠嘉木急的跺脚,厉声喝道:“苍辽大军都已杀出,关内空虚,只有杀入阳谷关,我们才有一线生机!还不快传令?”
就是在这片刻之间,他迅速判断形式。
身后截断退路的兵马,大约一万,随耶律辰最先冲出的兵马有三万,随后两路左右包抄的兵马大约四万,全部加起来是八万大军。
而原来阳谷关守兵有三万,收到消息,近些日子苍辽其余关口有兵马调动,可是这西疆沿线,一共也不过兵马十几万,纵然楚若宇能够调兵,再多五万已是西疆兵力的半数。
如此算来,苍辽兵马也超不出八万,想要他沉丹大军全军覆没,此刻竟然是倾巢而出,阳谷关变成一座空关!
而此时,既然退路被截,左右也被大军包抄,也只有阳谷关一方薄弱,杀入阳谷关,就成了最后一线希望。
他身为一军统帅,瞬间判断敌情,分析利弊,已成本能。而他身边众将也大多身经百战,听他喝令,微一凝神,都已明白其中的关键,大喜之下,齐声喝令,率领兵马拼死向阳谷关疾冲。
如此一来,本来已经退走的楚若宇等人又很快陷身大军之中,百余人的退路很快被乱军湮没,沉丹诸将中的几名高手拼死向他扑来,立意要将这个沉丹国最忌惮的苍辽将领毙于马下。
而就在此时,只听鼓声隆隆,前方明彦恩的兵马已也杀到。经过一夜的好眠,三千兵马个个精神饱满,奋力冲杀之下,很快与楚若宇等人汇合,百人汇入三千兵马之中,杀开一条血路,向关下冲回。
想不到,苍辽兵马竟然已经做好接应的准备!
申屠嘉木已杀的眼红,咬牙连喝,要趁着楚若宇等人进关,也跟着杀进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