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红欣脸儿微红,轻声道:“那时妹妹年少,不知天高地厚,连累几位姐姐!”
耶律心忙道:“哪里怪得了妹妹,还不都是因我任性而为,连累明大哥遇险?”
楚若烟摆手道:“罢了,若不是公主和卞妹妹,怕我们这一生都无法领略西疆的天高地阔!”
耶律心点头道:“还有楚妹妹的生辰,怕再不能有!”
姐妹几人屡屡提到西疆之行,殷觉虽早已得知当初阳谷关一战,这姐妹几人都在关上,却并不知道详细,闻言忍不住问道:“我等一行前来苍辽,数月来深知苍辽兵多将广,怎么西疆一战,会劳烦几位小姐前去?”
贝妤闻言好笑,抿唇道:“虽说她们自幼习些拳脚,不过是强身罢了,西疆一战,又哪里用得上她们?只是这几个丫头任性而为,赶上罢了!”
只是,当初耶律心独闯大漠,为的是心里放着一个楚大公子楚若宇。而卞红欣随后赶去,是因为明彦恩失陷在大漠里。可是如今,楚若宇拒情,明彦恩绝爱,二人都不曾美满,也不愿细说,含糊过去。
殷觉听她只是约略一提,本想细问,却见卞红欣脸儿微白,顿时明白必然是与明彦恩有关,及时收口,转话笑道:“方才听卞大小姐请怡郡王品玉,我沉丹国西陲,所产玛瑙极好,殷觉客中,也只携的两串,改日送去,给卞大小姐一赏!”
卞红欣触上他灼然的眸子,心头微窒,摇头道:“我不过是偶尔留意罢了,要说玛瑙玉器,还是楚姐姐更加偏爱!”
人家是向她献殷勤,她偏推到她的身上!
楚若烟好笑又无奈,只得点头道:“玛瑙玉器,皆出自天然,所谓有市无价,越是精研,越是引人探索下去,只是若烟所知有限,太子若想品评,还是要请怡郡王鉴赏才行!”
殷觉见卞红欣对自己的示好有意回避,倒也不以为意,含笑道:“那便改日请怡郡王瞧瞧罢!”
耶律元迅见那小姐妹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将殷觉对卞红欣的示好当真说成品鉴玉器,还推到自己身上来,不禁好笑,只得点头答应。
耶律修的案几与贝妤相临,几人的情形尽落眼底,眸中不禁带出些笑意,插口道:“礼部尚书高大人素来喜欢玉器古玩,本王倒听他与几位老臣品鉴过几回,还道也只有那些老臣才会精研玉器,不想若烟女儿家也会喜欢!”
楚若烟笑道:“怎么殿下以为,女儿家都只能胭脂水粉里打滚吗?”
耶律修听她打趣,摆手笑道:“自然不是,只是本王以为,都如贝县主和殷洛公主一般,品赏字画,研习古琴罢了!”
贝妤和殷洛被他点名,一个微微扬眉,向他回视一眼,淡笑道:“殿下过奖,贝妤也只是贪图玩乐罢了!”
殷洛却微微抿唇,垂下眸子顾自给自己斟酒,权当没有听到。
楚若烟却耸肩道:“若烟可是俗人,琴棋书画,也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
当初钰王开府,楚大小姐一曲古琴技惊四座,那也叫装装样子?
耶律亭含笑打趣道:“若烟几时也学会了自谦?”
因说到琴,众人的话题自然就绕到琴上,自然有人相邀贝妤抚上一曲。
贝妤并不相拒,却是拉着殷洛一同起身,二人共坐琴后,一曲悠悠,竟是二人同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