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个念想(1 / 2)

殷洛和亲一事,殷觉太子见问到自己这里,私下唤殷洛询问,见她竟坚持不嫁任何一位皇子,连耶律元迅、耶律元哲二人也只是摇头,虽说出乎意料,却又似在情理之中。

殷觉再三衡量,对耶律修频频使来的眼色视而不见,回道:“苍辽皇帝有此用心,我沉丹君臣感佩之至,岂能辜负?既然殷洛不堪匹配上国皇子,便随我回去,也好慰她母妃之心!”

耶律元迅得到实信儿,拱手道:“既然如此,本王和锦王殿下即刻进宫请旨,两国和议签成,也算了一桩心事!”

殷觉谢过,送二人出来。

耶律修趁着耶律元迅前头带马,落后一步低声道:“虽说明彦恩回来,可是孝康王府与定远侯府已经反目,卞大小姐那里还有可为,殷太子此刻反悔,还来得及!”

殷觉勾唇道:“卞大小姐之心,全在明世子身上,殷觉要一个空壳子做什么?”

耶律修皱眉道:“只要带回沉丹,她举目无亲,太子再加以笼络,她岂有不归心的道理?太子……”还要再说,见耶律元迅回身过来,立刻住嘴。

殷觉也不再说,向他一礼道:“多谢锦王殿下!”又再转身与耶律元迅辞礼。

皇帝耶律隆毅听完二人回报,即刻命钦天监选定吉日,两国签定和约,议和之事,也就此告一段落,只等半个月后漠上路开,沉丹一行便启程回国。

皇太后闻说,摇头叹道:“殷洛公主那样好的一个孩子,终究还是没能留下,也是哀家无福!”

皇帝叹道:“朕原想这几年,老四始终惦记着楚大小姐,可老九回京,楚大小姐一颗心定在他的身上,再不瞧旁人。朕想着,便将这沉丹公主指给老四,哪知道,那沉丹公主来我上京旁的没有学会,倒是学会了楚家丫头的臭脾性!”

毕太后听他前边所言,还连连点头,听到最后一句,不禁笑起,摇头道:“莫说那沉丹公主,我们自个儿的孩子自幼和她厮混到大,不也一样?可也不知道是谁学了谁的?”

皇帝点头道:“说来也是,老九一回来,楚大小姐就定了性,那心儿将一颗心放在楚大公子身上,收都收不回来,朕当真不知道要拿她如何?”

闺阁少女,大多及笄之后议亲,而三公主耶律心很快就要年满十九,到如今还深处宫中,怕早已沦为旁人的笑柄。

毕太后轻哼一声,摇头道:“皇家的事,谁敢笑话?若心丫头能等来若宇的心,再晚几年何妨?哀家只是担心,她这一番痴情没有结果!”

皇帝点头,说到耶律心的终身大事,也觉无奈。只是自己两任皇后,只有这一个嫡女,实在不愿委屈她,她又深得太后之心,也只好由她一年一年留下。

根据钦天监所测,两日之后,两国在奉天殿正式签订议和盟约。

签过最后一笔,随着太监扬声唱和,阶上阶下八十一声礼炮,一声一声传了出去。

沉丹太子殷觉含笑起身,向皇帝施礼道:“两国结盟议和,成永世之好,是两国社稷之福,百姓之福!苍辽皇帝心怀天下,当为诸国表率,殷觉心中感佩!”

耶律隆毅应道:“此为沉丹皇帝与太子之功,朕岂能贪功?”

二人客套几句,苍辽众臣上前恭贺,奉天殿前,已一片贺祝之声。

等人声稍静,耶律隆毅才道:“晚上宫宴,以为庆贺,请太子带同申屠元帅前来共聚!”

殷觉躬身道:“苍辽皇帝美意,殷觉与申屠元帅自当从命!”微微一顿,又道,“殷觉来朝,已有半年,如今盟约既成,殷觉已问过钦天监,这几日漠上风沙渐平,七日之后是为良辰,宜远行,殷觉请苍辽皇帝旨意,七日之后启程回返沉丹!”

耶律隆毅点头叹道:“殷太子雄才大略,朕极愿多加亲近,只是殷太子为沉丹储君,朕不敢久留,七日之后,朕命太子与锦王代朕为太子饯行!”略略一停,又道:“前几日太后见到殷洛公主,甚为喜欢,闻说今日订立盟约,传出话来,请殷洛公主往长寿宫去见见!”

回国的事议定,殷觉满心轻松,忙行礼道:“殷洛蒙苍辽太后青睐,是殷洛之幸,殷觉必然转告!”言毕起身,施礼告辞。

晚宴定于酉时末,苍辽皇帝传召满朝文武伴宴,四品以上官员内眷伴宴。

沉丹太子来朝半年,如今和议终于签成,旨意传下,各府各宅公子、小姐闻讯,一时都心绪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