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耶律元哲大吃一惊,摇头道,“明、卞二府向为纯臣,从不曾勾朋结党,为何要算计到他们头上?”
这个话题,之前也曾说到!
耶律辰向耶律元迅一望。
耶律元迅摇头道:“厮人无罪,怀璧其罪,明、卞二府手中所握的兵权,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垂涎!”
岂止明、卞二府,就是身为皇室宗亲的怡郡王,还不是一样有人算计?
这些人中,以耶律元哲最为年少,也最沉不住气,急切问道:“王爷将我们唤来,不知有何应对?”
耶律辰叹道:“虽说今日在宫中一计,引出耶律修,可是他和梁妃一同否认西疆养兵一案与他们有关,本王怕……这其中还有内情!”
内情?
什么内情?
楚若烟道:“私自养兵,可是与勾结外臣不同,梁妃不认,必然是怕连累太师府!”
“不!”耶律辰摇头,“方才在殿上,当父皇问到十堰岭养兵,梁妃的神情绝不似作伪,二皇兄的那声回答,不是向着父皇,而是向着梁妃,脱口而出,也不像是假话!”
是啊,当时皇帝是向梁妃发问,十堰岭养兵之事,可是与她有关?
梁妃是满脸的震惊,回头去瞧耶律修。而耶律修脱口而出“不是儿臣”,这句话,更像是回答梁妃满脸的疑问。
也就是说,“十堰岭养兵”一事,梁妃是第一次听说,在皇帝问出来的同时,她下意识去瞧儿子,话未出口,可是那神色自然是在问,是不是耶律修所为?
而耶律修脱口而出回答,若是往回深究,便可疑到梁妃替他顶罪,他却全然没有想到。
众人细思,都默默点头。
耶律元哲错愕道:“不是二殿下,又会是谁?”
耶律辰叹道:“二皇兄一向自恃背后有几大世家做支撑,不将旁人瞧在眼里,行事难免张狂一些,如今看来,怕那些事背后,还另有一只手在推动!”
会是谁?
众人皱眉,脑中疾迅将当朝的几位皇子过一遍,一时却难锁定任何人。
这个时候,就听阿江在外头回道:“王爷,明世子来了!”
帘子打起,明彦恩带着卞红欣跨进门来,看到楚若烟在场,只是微微一笑。
卞红欣却已笑道:“妹妹就知道,楚姐姐必定会跟着王爷一同来兵部!”
楚若烟抿唇笑道:“你要粘着明大哥,怎么拿我说事儿?”
卞红欣听她当着这许多人打趣,顿时涨红了脸,咬牙道:“分明是楚姐姐自个儿的心思!”
楚若烟笑道:“是啊,我要粘着九哥,和你要粘着明大哥是一样的!”上前拉着她的手,在身边坐下。
几名男子含笑听这小姐妹二人互相打趣,等二人停了口,楚若帆才摇头道:“若烟,今日也是你太过胡闹,你自个儿跑去三里湾也倒罢了,怎么连卞大小姐也唤去,当真是危险!”
卞红欣不同于楚若烟,虽然同出将门,所习的功夫却只能是强身健体,楚若烟的一身轻功,至少还能逃命。
楚若烟扬眉道:“四哥是被若烟缠不过一同去的三里湾,可是并不曾唤上卞妹妹!”
卞红欣不是跟着楚若烟去的?
楚若帆意外扬眉,向明彦恩一望。
明彦恩点头,叹道:“我已问过,欣儿是一早得到旁人报信儿,说三里湾已埋下伏兵,要对付我们,她才赶去报信儿!”
赶去报信儿,哪知道三里湾已经战起,她一出现,便成为袭击者的目标,这分明是有人故意将消息透露给她,将她引去三里湾,好生擒之后,胁迫明彦恩!
楚若烟皱眉,向卞红欣问道:“妹妹,是什么人给你传信?”
卞红欣摇头道:“那人自称是七殿下府上的人,妹妹也依稀像是见过,并来不及深究,便赶出城去。”
自称是七殿下,那必然就不是七殿下!
耶律辰叹一口气,向耶律元哲道:“此事向七皇兄透个信儿罢!”
耶律元哲点头答应,沉吟一瞬,又再问道:“王爷,那功绩侯府那里……”
耶律辰道:“我已命阿江等人留意,你们不要轻举妄动!”
功绩侯府?
耶律元迅奇道:“怎么南疆一事,与万雄杰有什么牵扯?”
耶律辰冷笑一声道:“梁妃怕牵连太师府,将所有的事揽在自己身上,只怕她的一番苦心还是白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