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点头,向耶律辰问道:“钰王以为呢?”
这个也要问他?
耶律辰眉目微动,只是躬身道:“父皇,那二人就押在殿外!”
这是早就准备好,要在殿上御审!
殿上顿时一寂。
皇帝向他默视片刻,点头道:“带上来罢!”
两个一起?
那岂不是容易串供?
庞白向他望去一眼,见他神色不动,只得扬声道:“带人犯!”
“带人犯——!”
“带人犯——!”
传报声一声一声传了出去,不过片刻,只听镣铐声响,盖玉啸与阿江各押着一人迈进殿下,殿尾跪倒行礼。
皇帝目光在阿江身上一停,又落在盖玉啸身上,扬眉道:“萧三郎?”
“臣萧三郎见过皇上!”盖玉啸俯首。
皇帝点头道:“怎么是轻骑尉亲自押送人犯?”
耶律辰躬身回道:“回父皇,昨夜此人潜入兵部,是轻骑尉将其擒获!”
“看来,轻骑尉又立大功啊!”皇帝点头。
这算什么大功?
殿上众臣皱眉。
盖玉啸道:“回皇上,昨夜是怡郡王与明世子一同出手,才将贼人擒获,臣不敢居功!”
还有耶律元迅和明彦恩的事?
皇帝向二人望去一眼。
耶律元迅躬身道:“回皇兄,昨夜楚少将军点兵前往增援沉丹太子,臣弟几人与钰王殿下商议对策,都宿在兵部!”
竟然撞上这许多人都在兵部?
耶律亭皱眉,向连思望去一眼。
定国公向二人一指,怒声道:“你二人胆大妄为,如今连累到七殿下,还不快快认罪!”
这是公然串供?
众人听的皱眉,都向上方皇帝望去一眼。
皇帝却并不阻止,直等他说完,才向那二人问道:“你二人擅闯兵部,是自个儿所为,还是受人指使?”
连思虽说性情耿直,可是听到定国公一骂,已明白其中关节,立刻伏首磕头道:“皇上,是臣听说两名兄弟不知所踪,明世子又不知为何拿了人,便擅作主张,私自请解成兄弟前去一探。哪知道他进入兵部之后,竟然再不曾出来,臣放心不下,昨夜才自个儿潜入兵部去瞧,哪知道竟中了钰王殿下的圈套!”
只是几句话,将私救人犯,变成只是探查,将耶律亭指使,说成是他自己所为。
这个人倒是敏锐的很!
耶律辰向他一瞥,赞赏点头。
耶律亭见这二人上殿,本怕二人露出马脚,此刻听他答的滴水不漏,不禁心中暗喜,立刻道:“连思,你当真是糊涂,任是明世子拿了什么人,也自有律法处置,你又急什么?”
定国公几句话,连思虽说猜到兵部一节是要他二人顶罪,可是却并不知道耶律亭截劫明彦君一案已被审出多少,并不敢接口,只是低声道:“是臣莽撞,连累殿下!”
皇帝听他自称为“臣”,微微扬眉,问道,“怎么,这奴才竟是我苍辽之臣?”
耶律亭代为回道:“回父皇,连思虽是儿臣家奴,可是儿臣爱惜他一身功夫,两年前命他投军,报效朝廷,如今已是神策营中一名校尉!”
校尉军职虽低,却已积有一定的功勋,对于世家之子,自然不算什么,可是对于一个家奴,已属不易!
皇帝点头,问道:“神策营,可是跟着元睿?”
连思回道:“正是在元将军麾下!”
皇帝道:“也难怪,能使得动元睿身边的人!”
你问都不问那姓解的是受何人主使,就径直认定是连思请来的?这分明是要护着七殿下啊!
耶律辰垂眸,掩去眼底一抹讥讽。
连思立刻道:“是!皇上,一切都是臣一人所为,与殿下并无干系,所有罪责,臣愿一力承担!”
“一力承担?”耶律邯眼瞧着这二人一来,就将耶律亭洗脱干净,不禁冷哼,“你可知道,私入兵部,是为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