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烟耸肩道:“只是两位姐姐毫不知矜持为何物,还是卞妹妹有趣一些!”
你还好意思说别人?
明彦恩、贝妤都笑出声来,一左一右将她脸颊掐住,一个道:“哟,楚大小姐几时还知道‘矜持’二字?”
另一个道:“还不是被你这丫头带坏?”
楚若烟一张脸儿被二人揉成面团,含糊嚷道:“若不是学了妹妹,明姐姐如何拐得了萧三哥在手?贝姐姐又如何向元迅开口,你们不谢我,怎么反倒恩将仇报!”
这丫头倒会揽功!
二人好笑。
只是当着满府的宾客,这些话也不能太过笑闹,各掐一把收手。
万征与田佳宁行礼,虽说不曾二拜钰王,可也将耶律辰和耶律元迅二人尊为座上客,一等礼成,便请入正席,与明辉、卞威等朝中重臣同席。
趁着还有片刻的纷闹,礼部尚书高轩凑到耶律辰身边,低声唤道:“王爷!”看看席上另几个人,俯首不语。
这是有公事要回?
耶律辰扬眉,起身与他出厅,问道:“何事?”
如今户部虽说已经开始选秀,可还只是初审,不到礼部这里,倒不知道这位高大人要回什么?
高轩躬身道:“王爷,南疆送来的一封奏报,已有两日,臣请王爷审阅!”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奏折的封袋。
南疆送来的?
耶律辰一惊,一把将封袋接过,皱眉问道:“怎么送去礼部?你们也不早回本王?”
高轩苦笑道:“这几日王爷忙于筹备征兵,臣有几日不见王爷!”
是啊,他昨天才从城外兵营回来!
耶律辰已顾不上多问,信手将封袋打开,却见封袋中除去一封奏折,还另有一个黑底镶金的封袋,不禁一愕,扬眉问道:“大邺的国书?”
高轩点头道:“说是大邺差人送入南疆,臣不敢轻启。”
耶律辰点头,且不先看奏折,直接将国书的封袋拆开,取出国书看一回,一时不明其意,又将奏折看一回,再又细瞧国书,唇角慢慢挑出一抹笑意,点头道:“原来如此!”
高轩问道:“王爷,发生何事?”
耶律辰轻吁道:“无事,是大邺国新君登基!”
新君登基啊?
高轩吃惊,瞧瞧他的神色,试探问道:“王爷,此事可要遣使到贺?”
大邺国力昌盛,又与苍辽相邻,这江山易主,对苍辽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耶律辰点头道:“自然!只是要先禀过父皇!”信手将奏折还了给他。
高轩应命,仍将奏折收起,躬身退开。
盖玉啸见耶律辰出厅,早已跟了出来,见高轩退开,慢慢走近,问道:“可是发生什么?”
耶律辰摇头,含笑道:“之前南疆兵变,我们恐波及大邺,曾差人探问大邺的动静!”
“是啊!”盖玉啸点头。
可是那数月兵变,大邺并不曾做什么。
耶律辰勾唇道:“之前得到消息,大邺国内,也是那个时候生变!”
“大邺生变?”盖玉啸未应,背后已有人低呼,楚若烟一把抓住耶律辰手臂,连声问道,“九哥,大邺怎么了?生什么变?可知道确切的消息?”
一说到大邺,这丫头就如此关切!
耶律辰揉揉她的额发,含笑道:“是大邺朝内乱,三王发动政变,意图逼宫!”
“啊?”饶是楚若烟活了两世,还是被这个消息惊住,讷讷问道,“逼……逼宫?这……这岂不是天下大乱?”
耶律辰微笑摇头,眸中带出些赞赏,轻声道:“大邺朝齐王殿下文韬武略,齐王妃更是满腹锦绣,那三王之乱,短短不过几个时辰便已平息,如今齐王登基,日后大邺朝,怕是更加兴盛。”
“哦!”楚若烟应一声,这齐王和齐王妃却不知道是谁,只问自己关心的人,“那公孙家呢?大邺朝改天换地,公孙家可曾受什么牵连?”
“呵……”耶律辰低笑,摇头道,“这齐王妃,便是公孙老侯爷嫡亲的外孙女儿,你说公孙家可会受什么牵连?”
是吗?
楚若烟眨眨眼,总算是搞明白大邺那位新皇帝是公孙家的什么人,喜道:“我只知道公孙老侯爷只生有一个女儿,也早已亡故,不想还留下一位小姐!”
耶律辰含笑道:“是啊,这位小姐自幼在老侯爷身边儿长大,公孙一门,对她呵疼的紧!”
是吗?
有这样的事?
楚若烟听他说的详细,出神片刻,问道:“九哥几次游历大邺,又陪着太子往大邺求取公主,可是与他们熟识?”
耶律辰点头道:“嗯!熟识!”一时间,心绪飘远,远到任是那几年的记忆都已褪色,却仍记着当初一幕。
楚若烟喜道:“如此人物,等有机会,九哥带若烟去会会?”
“好!”耶律辰微笑,轻抚她的秀发,柔声道,“等九哥事了,带你去大邺走走!”
有这丫头在侧,到那时,能说出当年的一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