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么糊涂了?若我们府里有这么一个人,我们岂会不知道?”碧萝轻叹。
倒也是!
楚若烟哑然失笑,微微点头,又再问道:“可曾命人盯着?”
碧萝点头道:“韩大哥跟了上去!”
“嗯!”楚若烟应,向外瞄几眼,说道,“你去取些茶点果子,便去歇着罢,我自个儿瞧会儿书,不用服侍!”
碧萝应一声,却又道:“小姐看书,奴婢在旁边做针线,断不会扰到小姐就是!”
楚若烟笑道:“今日你也受了惊吓,还做什么针线?再说,我这里瞧书,你坐在边儿上,岂不是又引我说话?还是自个儿找乐子去正经!”
这还是非要赶她走啊!
碧萝疑惑的瞄她几眼,见她并不解释,只得答应,出去支应茶点果子。
等到她安排妥当退了出去,楚若烟才起身绕着屋子走一圈,见门窗都已关好,也不见屋子里有什么异样,忍不住低声唤道:“九哥!九哥!”
这丫头将人支走,就是为了唤他出来?
耶律辰好笑,翻身从梁上跃下,一手揽她入怀,含笑道:“怎么只隔一会儿,烟儿就想九哥?”
“是啊!”楚若烟直腻到他怀里,抿唇笑道,“九哥几时成了梁上君子?方才可曾瞧见什么?”
方才她可是就在这下头换衣裳!
耶律辰:“……”
丫头你是想九哥赞你的身材还是皮肤?
抬手打她个爆栗,轻声道:“你还有心思胡闹!”拉着她在榻上坐下,这才得空打量她的闺房。
但见靠里一张檀木大床,上悬红绡纱帐,床头一张矮几,错落放着几本书。除此之外,也就是窗下一张桌案和与桌案呈犄角摆着的这张短榻。
陈设虽说简单,可是样样显示出精致,足见主人是花了一番心思。
楚若烟见他打量屋子,凑到他耳畔悄声道:“九哥看若烟的屋子比九哥王府的屋子如何?”
这妖孽平时说话不大正经,可是相识两年,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她的寝室呢!
这有什么好比的?
耶律辰回头向她笑望,轻叹道:“九哥不过是个粗鲁男儿,屋子里的陈设能用便好,如何与你相比?”
楚若烟撇撇嘴,低声道:“谁不知道,九哥那钰王府修好,单太后她老人家,就搬去一库的东西填补,难不成九哥说,太后赐的东西粗陋?改天若烟进宫,说给太后听去!”
他说的客气,这小丫头还不依!
耶律辰好笑,捏捏她的鼻尖,柔声道:“太后赏的东西,自然是摆在挡眼处招摇,若烟问的不是九哥的寝室?你又不是不曾去过!”
说的是寝室啊?
楚若烟瞪眼道:“那整座钰王府,可都是九哥的,怎么只说一间寝室?”
那座钰王府,是他的吗?
耶律辰唇角的笑容,多出些意味,却不想再谈此事,只是随意应一句,就转话道:“本以为那些纵不是府里的人,办了差也要前来府里复命,哪知道竟是方妈妈出去,这田氏当真是小心的很!”
楚若烟轻哼一声道:“虽说她持家十几年,可是这府里终究大多还是上将军府的人,那样的人,她岂会明目张胆的养在府里?”
若府里当真有这么一个人,田氏必不会当寻常奴仆驱使,可若是与寻常奴仆不同,又岂能瞒过满府的人?
耶律辰点头,又再皱眉道:“你方才说明日楚大将军回来,就是想逼她再次出手?”
楚若烟点头,轻叹道:“九哥,我实在不明白,若说我娘只得我一个,她除了我,便能为自个儿女儿争得全部家产,也倒罢了,可我还有四个哥哥,任是如何,这家业也落不到她的手里。若说不是为财,我娘和她可没有什么恩怨,这些年,我们兄妹对她也是能避则避,怎么她定要置我于死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