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耶律辰选好人手,众人倒也放下心来,楚若烟问道:“九哥,如此一来,是不是我大军不必夺回西田府,就可袭击延门关?”
耶律辰大感意外,扬眉问道:“烟儿知道西田府?”
楚若烟点头道:“曾听贝王爷说起,说西田府是西北边疆的经济命脉!说西田府一失,要想重夺延门关,便难如登天。若烟就不明白,这经济命脉,与两军交战有什么关系?”
楚若宇轻笑一声,摇头道:“傻丫头,大军开战,虽运有粮草,可是两军对垒,难知胜败,不管是黑岩,还是我苍辽,一但粮草难继,便会酿成大祸!”
楚若帆接着道:“那西田府扼住我西北经济命脉,在哪一方手里,便是哪一方的救命要道!”
楚若烟似懂非懂,点头道:“嗯,民以食为天!”
这么说也没有错!
楚氏兄弟微笑。
耶律辰点头道:“这便是我们不能动用大军的道理!”
楚若宇听到这里,接口问道:“王爷是要在夺关之后,率延门关守兵杀回,夺回西田府吗?”
耶律辰轻哼道:“夺回延门关,西田府不管是在谁手,都已成一支孤兵,怕不必我们杀去,他们便自乱阵脚!”
有道理!
楚若宇点头,赞道:“钰王殿下用兵,当真是出其不意,末将佩服!”
耶律辰微笑道:“大公子谬赞,几位公子都是出身将门,行军布阵,岂是耶律辰可比?不过图个侥幸罢了!”
楚氏兄弟、贝氏兄弟都是出自将门,自幼研习兵法,行军布阵更是家学渊源。而耶律辰自幼漂泊,虽然也熟读兵书,却无人指引,只能自行摸索。也正因如此,他行事往往出其不意,令人难以捉捕,加之他本就绝顶聪明,几次征战,竟颇有奇效。
楚若宇见他说的客气,又再谦让几句,这才问道:“不知王爷有何差遣,请王爷下令就是!”
耶律辰点头道:“此方大战,两日一夜,怀洮府必然已得消息,是敌是友,必有应对,明日请大公子以回京为名,前往怀洮府,探明虚实!”
楚若宇点头道:“王爷放心就是!”
楚若烟道:“大哥,那怀洮府知府也倒罢了,那位张守备,不能不防!”
咦?这丫头竟然知道怀洮府的情形?
不止耶律辰,连楚氏兄弟也颇为诧异。
楚若烟也不卖关子,将宁宜府守备段敬源的话细述一遍,皱眉道:“这位张守备,由桐川府调任,怕与京里张富户家有些牵连!”
张富户虽是寻常百姓,可是张家却牵连朝中三位皇子!
耶律辰点头道:“若烟言之有理!”
楚若宇道:“末将明白!”
耶律辰又再转向盖玉啸道:“三哥,叛军兵败,幕后主使得到消息,必然有所举动,请三哥即刻回京,设法护我父皇周全!”
众人一惊,耶律元哲失声道:“殿下是说,怕幕后之人狗急跳墙,伤及皇上?”
耶律辰道:“不得不防!”
耶律元哲结舌道:“可是……可是我苍辽朝中虎将林立,纵然我们在外,总还有禁军、御林军在,他……他……旁人如何轻易接近皇上?”
“笨蛋!”楚若烟在他后脑敲一记,翻个白眼道,“方才你不曾听到,那位骆将军说走了嘴,称他幕后的主子为‘殿下’!”
“有吗?”耶律元哲眨眼,极力回思!
楚若烟耸肩,向耶律辰道:“九哥,你叔叔傻了!”
耶律辰:“……”
好吧,这话好像没错!
不理两个小家伙打嘴皮子仗,微微皱眉,低声道:“萧三哥此行必要神速,只是阿江等人跟着我前往延门关,其余的人跟着翻山越岭,怕反成拖累!”
盖玉啸点头道:“王爷放心,我一人便可!”
耶律辰摇头道:“此次回京不比往日出征,三哥身边,岂能无人使用?”
盖玉啸一默,跟着道:“自还有阿升等人留在上京!”
途中呢?漠上怕也不太平!
耶律辰皱眉,斟酌道:“或者阿铭随你同去!”
“不必!”盖玉啸断然反对。
耶律辰十人偷袭延门关,本来已经行险,再去一个高手,岂不是更加势单?
耶律辰道:“我再选一人便是!”
盖玉啸摇头道:“阿铭还是跟着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