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活泼些的(1 / 2)

跟着耶律辰退出御书房殿门,楚若烟将他衣袖一拉,低声问道:“九哥,究竟怎么回事?”

耶律辰回头,向跟出来的盖玉啸望去,意示询问。

盖玉啸低声道:“事发突然,那刺客功夫不弱,等到我惊觉赶至,皇上已经受伤,我只能施以重手,当场击毙!”

完了?

楚若烟瞪眼。

不然呢?

盖玉啸瞄她一眼。

闷葫芦!

楚大小姐撇唇。

只是盖玉啸素来话少,要想让他口沫横飞的讲述经过,似乎也不大可能,楚若烟只得问道:“那刺客是何人?尸体呢?”

盖玉啸不答,却径直问道:“楚大小姐如何知道有刺客?”

御书房中,虽说事发突然,刺客行刺,皇帝受伤,他出手将刺客击毙,御书房中顿起一阵纷乱。可是庞白却即时将众人喝止,当机立断将消息封锁,只命人放出消息,说皇帝昏倒,将那一小阵的纷乱掩了过去,除去新传进一个符医正和得到消息赶回的耶律辰,再无旁人知道。

楚若烟却不以为然,耸肩道:“方才进殿,便闻到外殿的香太过浓郁,当是内务府配给各宫娘娘的熏香,往常娘娘们也只用来熏衣裳用的,拿来燃在香炉里,已是极少,更何况皇上的御书房!”

丫头当真是心细!

耶律辰暗赞。

盖玉啸却不知道宫里的香有这许多说法,皱眉问道:“所以呢?”

楚若烟轻哼道:“所以,点燃那炉香,必然是为了掩盖旁的气味!”

盖玉啸皱眉,向她注视。

楚若烟不理他,又道:“御书房是皇上的地界,纵有些香的臭的,旁人闻到,又敢如何?既然掩盖,必然是事关重大,皇上不欲旁人知晓!”

耶律辰点头,唇角勾出一抹浅笑,却故意问道:“那丫头又如何知道,必然是血腥气?”

楚若烟指指盖玉啸道:“当初九哥请萧三哥回京,便是为了守护皇上,方才我和公主进殿时,并不曾见萧三哥,等我送过公主,再回去时,萧三哥却已和九哥跪在殿里,而我们在殿外并不曾听到什么动静,自然不是皇上突然发现了萧三哥的行踪。两件事配合,自然猜到萧三哥出手,皇上昏倒是假,有人行刺是真,那殿外的熏香,要掩盖的自然是血腥气!”

盖玉啸:“……”

只凭这两点,就猜出来龙去脉?

楚若烟说完,又向耶律辰问道:“九哥准备怎么查?”

耶律辰略沉吟,向盖玉啸问道:“方才三哥说那刺客武功不弱,可能看出来历?”

盖玉啸摇头道:“那人出现的突然,两招逼退皇上身边的侍卫,又向庞公公打去一掌,紧接着手中长剑便刺向皇上,动作极为迅速,一气呵成,却来不及瞧他的来历。只是……瞧他出手,应是江湖中人!”

江湖中人?

耶律辰点头。

楚若烟却听到另一个重点,不禁微微扬眉。

那刺客武功不弱,其间向庞白打去一掌,可是皇帝受伤,庞白却好端端的,瞧不出,他竟是一个会武功的!

正在此时,庞白安置过皇帝,也从殿内出来。耶律辰迎上一步,躬身道:“有劳公公!”

庞白连连摆手:“殿下何必如此多礼?”

耶律辰正色道:“方才听萧三哥讲述,今日若不是公公相阻,只怕纵是他也相救不及!”

庞白摆手道:“是萧三公子客气,方才若不是萧三公子,如今当真不知道会闯出多大的祸事!”心知耶律辰等在这里,不是为了与他相互奉承,径直道,“殿下若有吩咐,但说无防!”

耶律辰道:“刺客的剑,可否取来一观?”

方才他与楚若烟分别,径直出宫,哪知道还没出宫门,就得到皇帝昏倒的消息,第一时间赶来,外殿的血迹虽然擦掉,可是熏香未点,还是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故而庞白动作虽快,却没能瞒过他去。

庞白点头道:“请殿下偏殿里坐坐罢!”

耶律辰点头,转身往偏殿走,经过盖玉啸身边,只是脚步略停,向他微微晗首,便擦身而过。

不必多言,盖玉啸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微微俯首,侧行几步进入回廊,很快消失了踪影。

此刻艳阳高照,这御书房内外留下的,虽说只有皇帝的心腹,却也总有十几个人,眼睁睁的瞧着萧三公子在眼前消失,都不禁暗暗咋舌。

如此功夫,若不是有今日的事,还当真无人能查觉他的踪迹。

楚大小姐也不用人请,自然而然跟着耶律辰进入偏殿,挨在他的下首坐下。

隔不过片刻,但听脚步声响,庞白已经回来,将手中托着的托盘搁在案上,又再退开。

耶律辰过去,径直掀开上覆的白布,露出一柄染血的长剑,不由微微挑眉,细瞧片刻,自怀中取出一块洁白的帕子,覆上剑柄将剑提起,细细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