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将成为一个笑话(1 / 2)

楚若帆送二人出了书房,自分派人手去查田家姐妹的事,楚若烟却跟着耶律元迅,一路送出府来。

耶律元迅在阶前停步,侧头望向身畔少女,低声道:“若烟,有什么话,你说罢!”

楚大小姐亲自相送,自然是有话要说。

楚若烟抿唇,略一迟疑,拉着他离府门远一些,才低声问道:“元迅,老王爷身子可好?”

怎么突然想起问他父王?

耶律元迅一怔,点头道:“还算康健!”

楚若烟道:“这几日,若烟想去拜会,可不知方不方便?”

耶律元迅扬眉,挑唇笑起,点头道:“父王安养之后清闲的很,又有什么不方便?前几日我去,还念起你,若是你去,必然欢喜的很!”

楚若烟笑道:“难为老王爷还记得我!”

怎么会不记得?

耶律元迅微笑,目光凝在她的身上,却似穿过她的身体,瞧见数年前那个黏着他不放的小女娃,一时间,心中万千感慨,轻声叹道:“父王常说,年少时成日四处征战,疏于家室,若是当初能生一个女儿,像楚大小姐一般,强胜过什么王侯爵位,功绩盛名!”

楚若烟吐舌,好笑道:“怎么若烟记着,幼时若烟淘气,常常搅得老王爷头疼,直问我爹怎么会生出一只猴子,元迅哥哥这话,若烟可不敢信!”

耶律元迅被她说笑,摇头道:“各府端庄得体的小姐有那许多,可父王偏偏记着你,可见是你这淘气丫头更得他的心!”

也更得他的心!

楚若烟眨眼道:“既然如此,元迅哥哥快些立妃,生一个淘气丫头出来岂不是好?”

这丫头又想说什么?

耶律元迅摇头,却不应她的话,伸手在她发顶轻揉,长叹道:“烟儿,元迅哥哥的事,你莫操心,等到四公子大婚之后,你自个儿的事,不宜再拖!”

说到后句,唇角的笑意未解,语气中却已透出一抹苦涩。

这个丫头,他疼了许多年,如今她的心里,却是另一个人。

他的心思,楚若烟自然明白,听他声音中满含着隐忍,不禁心里一疼,低声唤道:“元迅哥哥……”

想贝妤对他,又何尝不是一往情深,他又何必如此自苦?

可是话未出口,但闻身后一声清咳,跟着是一个幽冷的声音道:“二位好兴致!”

楚若烟回头,就见钰王殿下冷着一张俊脸,跨马立在府门前的石阶下。

“钰王殿下!”耶律元迅微觉诧异,唤出一声,才惊觉自己对楚若烟的举动太过亲昵,忙将她头上的手收回,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楚若烟见到耶律辰,也是微微一怔,一句“九哥”已到唇边,对上他的眸光,却又及时收住,福身道,“原来是钰王殿下,这大晚上的,不知是路过呢还是路过呢?”

这个妖孽,这是什么眼神?竟像是捉奸一样!

耶律辰:“……”

所以他只能是路过,她并不打算邀他进府?

想到方才二人的亲昵,但觉胸口酸意泛涌,点头道:“自然是路过!不想打搅到二位的兴致,是本王不该!”话说完,马缰一抖,越过二人纵马而去。

路过有什么该不该的?

“殿下!”耶律元迅急唤一声,却见他马不停蹄的疾驰而去,不禁错愕,转头向楚若烟问道,“若烟,发生何事?”

这两个人相见,一向极为亲密,任是旁人如何也难插入,今日怎么了,怎么瞧着,似是各自生气?

可是又是什么事,钰王殿下会和丫头生气?

楚若烟也心中暗恼,冷哼道:“哪里有什么事?不过是钰王殿下路过罢了!”说完,向耶律元迅辞过一礼,也不等他离去,顾自转身回府。

那个妖孽,今日跟踪她的事不曾解释,这会儿又发什么疯?

耶律元迅错愕,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再转身瞧瞧钰王殿下驰去的方向,愣怔片刻,微微皱眉,低声问道:“究竟发生何事?”

瞧着丫头长大,自然知道,楚大小姐自幼刁蛮任性,飞扬跋扈,却并不会随意耍小性子。往日她见到钰王,恨不能黏在他的身上,又几时会如此爱理不理?

而钰王殿下回京两年,他也知道,钰王殿下胸有丘壑,岂会与一个小小少女一般见识?今日却因楚大小姐一句话便负气而去,必然还另有缘故。

究竟发生什么?

心中暗暗思忖,自行带马回返王府。

耶律辰一路纵马疾驰,直到钰王府前下马,将马缰一甩,径直大步进府。

管家从不曾见他这副模样,又哪里敢问?缩缩脖子,恭恭敬敬避让一边,跟着见阿江随后跟来,连忙截住,低声问道:“王爷怎么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

阿江耸肩,正要说话,就听前边钰王殿下清冷的声音唤道:“阿江!”

阿江吓一跳,将出口的话立时吓了回去,忙应一声,快步跟上,应道:“爷!”

耶律辰低哼一声,直到进入书房,才问道:“三爷呢?可曾回话?”

阿江应道:“已传话进宫,想来一时抽不开身!”

耶律辰又再问道:“让你们查的事如何?”

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