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男儿气慨(1 / 2)

楚若烟将匕首收好,向耶律亭望去一眼,轻哼道:“七殿下,一会儿若混得过去也倒罢了,若是混不过去,我可要自个儿逃命,你可别怪我没义气!”

哪个用你讲义气?

耶律亭点头道:“若是不能,我们会护你二人先行脱身,一切小心!”

啧!

这会儿的七殿下,倒是颇有男儿气慨!

楚若烟点头,向耶律心打个招呼,二人带马,退入众随从之间。

隔这么一会儿,对面的人马已离的更近一些,竟然是黑压压的一片,难知是多少兵马。

耶律亭暗暗叫苦,可是当此情形,若是转身策马飞逃,反是会引兵马追拿,倒再也无法混的过去,只好硬着头皮,正面迎上。

双方越离越近,对面也已瞧见这里的小队人马,便有人扬声喝道:“前边何人?”声音宏亮,中气十足。

耶律亭向连思比个手势,正要命他应答,楚若烟已低声喝道:“不要应!”

为什么?

耶律亭不解。

楚若烟向他一瞪,轻哼道:“连思若应,岂不是告辞人家他功夫不弱,还如何蒙混过去?”

是啊,现在的距离,断不是寻常人的声音可以及远!

耶律亭一惊,额角顿时汗出,点头道:“不错!”自己挥手扬声呼道,“我们是过路的客商,劳烦军爷行个方便!”

他自幼养尊处优,虽说习过些功夫,也不过强身健体,此刻虽纵声高呼,但很快飘散在风中,对面只听到一些回应的单音,并听不清说些什么。

耶律亭喊过片刻,楚若烟立在马上,纵目望去,但见对面似分出一小队人马,向这里疾驰迎来,便低声道:“他们来了,依原来想好的说辞,莫要说错!”

耶律亭又如何见过这等阵仗,虽点头答应,掌心已皆是冷汗,低声道:“你们记得,若是他们不能放行,你二人先走!”

那也得走得脱!

瞧着对面黑压压的兵马,楚大小姐暗语。

只是此刻对面的小队人马越驰越近,楚若烟已不敢擅自开口,马疆微收,与耶律心更落后一些,,一双眸子只隔过人群的缝隙向越来越近的人马注视。

眼瞧着对面的兵马越离越近,从影影绰绰的影子,已能分出马形人影,再近一些,已能看到马上人飞扬的衣摆。再近一些,便连夕阳映在他们身上铠甲的光芒也已瞧的清清楚楚。

为首将领的装扮,倒似苍辽的将领!

楚若烟心头刚刚一动,就听耶律心失声叫道:“是他!”马疆一抖,便冲了出去。

“喂!”楚若烟忙喊,急忙伸手,却没有将她抓住,只得跟着她冲出,唤道,“公主,快回来!”

只这一会儿,两队人又近一些,楚若烟眸光掠过,跟着大喜过望,扬声喊道:“大哥!是大哥!”跟着耶律心向对面的小队人马迎去。

来的人,竟然是骁骑大将军楚若宇!

此刻耶律亭也已认出,也是大喜过望,一提马疆,跟在二人身后驰去。

驰到近处,楚若宇也已认出三人,诧异之余,也纵马当先赶来,扬声问道:“若烟,怎么是你?”

楚若烟却同时扬声问道:“大哥,九哥呢?”

楚若宇:“……”

小没良心的丫头,一见面只知道问钰王!

奔到近前,一把将她马缰带住,向她身后二人俯首道:“臣见过七殿下!三公主!”

耶律亭也驰到近前停下,轻吁道:“不想刚进南疆便见到楚大公子,当真是幸甚!”

楚若宇瞧瞧三人,向后指道:“钰王在随后的军中,你们且跟我去见过罢!”

耶律辰就在这里?

楚若烟大喜,连忙点头道:“好!太好了!”纵马过去,与他并羁而行,问道,“大哥,爹呢?可曾和你们在一起?”

楚若宇道:“父帅留守大营,今夜赶去便能见到!”

楚若烟再问:“如今这南疆情形如何?可曾见到四殿下?”

楚若宇摇头,皱眉道:“我们赶到也不过数日,已得知四殿下下落,老四已经赶去,详细见到王爷再说罢!”说完向耶律亭一望,还是忍不住问道,“不知常王殿下为何会来南疆?”

身为皇子,离京跑来边疆,可不是一件寻常事。

耶律亭苦笑道:“说来话长,等见到九弟和楚大将军再说罢!”

是啊,耶律辰与楚家父子出兵到他们离京,虽只短短数日,可是却生出许多事来,三言两语又如何说得清楚?

楚若烟跟着点头。

楚若宇见状,也就不再多问。

耶律心见到他,一颗心早已乱了几分,一双眸子落在他的身上,如被黏上一般难以收回。

耶律辰也未料到,对面来的,竟然是这三人,不禁错愕,向楚若烟深望一眼,转向耶律亭道:“不想是七皇兄远来,先且随大军驻扎再说话罢!”传下令去,大军继续前行。

楚若烟见他身后乌压压一片,足有两万人马,忙催马赶上,扬眉问道:“九哥,这是去往何处?”

耶律辰下巴微扬,向前指道:“驻地便设在那方的莱临洲!”

“既已到南疆,为何还驻在漠上?”楚若烟不解。

那边层层叠叠的树影,当是已出大漠,纵然策马缓行,也不过几个时辰,他们却将驻兵之地选在大漠上。

耶律辰回头,微微一笑,低声道:“怎么,你不恼九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