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壮行酒本应该喝的很尴尬,苦主孤儿寡母的再加上大老板亲自作陪,能尽兴才叫奇怪,可是苏容茂非常擅长调动气氛,他谈笑风生,轻松自如,和每一个人都干杯,慢慢的大家都放松下来。
“我派出的可是敦皇最强阵容,韦康你知道吧,那可是我们的传奇人物。”苏容茂向嫂子介绍道,“这是马君健和刘昆仑,都是身手最好的伙计,再加上我的驾驶员吴刚帮着开车,你放一万个心,绝对稳稳妥妥的把随风弟接回来,少一根汗毛,我都赔给你!”
嫂子听他打了包票,心花怒放,一张苦瓜脸慢慢有了笑容,端起酒杯说:“苏总,我敬你!”
见大人情绪好了,李抗也显现出了顽劣至极的本来面目,在包间里乱跑乱窜,肆无忌惮,差点撞翻了服务员手里的酒精炉,来个火烧熊孩子。
毕竟是壮行酒,喝完了就要出发,不宜喝的太过放量,一瓶五粮液见底,又要了几瓶啤酒喝了,苏容茂就说了:“差不多了,吃点什么主食?”
刘昆仑注意到,自始至终吴刚一滴酒都没喝,也没怎么说话。
酒足饭饱,苏容茂送嫂子走,这边韦康带着大家下楼,四人来到停车场,没开公爵王,上了一辆老款的陆地巡洋舰,吴刚开车,韦康坐副驾,马君健和刘昆仑坐后面,越野车亮起大灯,雪亮的光柱射透黑暗,小分队出发了。
车开出近江三环之外,拐入一条岔道停下,吴刚下车,把前后车牌取下,换上一副江k开头的牌照,韦康给大家介绍了一下此行的任务。
李随风是一周前被龙阳县一伙人设计骗去关起来的,本来嫂子没想惊动苏容茂,先想了各种办法,都不奏效,对方咬死口拿三百万来赎人,这笔钱是李随风做的担保,欠钱的已经跑了,人家就只能拿他开刀了,经济纠纷警察不管,对方还有龙阳县法院撑腰,所以敢公然非法拘禁。
“我已经去踩过点了,关在龙阳城关镇龙马大道上一处民宅里,那边白天车少人少,不宜动手,咱们连夜去,抢了人连夜回,打个短平快。”韦康沉声说着,“吴哥负责开车,车辆不熄火,随时等着,咱们三个人进去抢人,动起手来不要留情,家伙我预备好了。”
小健拍拍腰间:“我有。”
韦康说:“别动刀,尽量不要见血。”说着拿出三根甩棍来。
刘昆仑试了试甩棍,问了一声:“人家有枪咱怎么办?”
韦康露出一口白牙笑了,撩开皮夹克,展示着腋下的枪柄。
长夜漫漫,陆地巡洋舰在高速公路上疾驰,车里的人抓紧时间打个盹,养好精神好干活,唯有吴刚聚精会神开着车,他速度很快,以一百四十公里的时速前进,可以确保在三小时内抵达龙阳县。
午夜两点半,营救小组从高速上下来,通过龙阳东收费站,又继续行驶了半小时,终于抵达此行的目的地,龙阳城关镇龙马大道,这地方位于龙阳县开发区,地广人稀,很多修了一半的断头路,路灯也不亮,吴哥把车灯熄了,借着月光低速前行,到最后一段干脆离了公路,挂低速四驱在荒地上走了一公里,距离目标三百米处停下。
“小心点。”一路都没怎么开口的吴刚叮嘱了一句,除此之外他还回答过刘昆仑一个问题,就是这辆陆巡值多少钱。
“知道了吴哥。”韦康开门下车,外面很冷,呼出去的都是白腾腾的热气,他穿着高领毛衣和皮夹克,能抵御寒风,刘昆仑就惨了,依旧是一身西装内穿衬衣,冻得直哆嗦。
三人打着手电,踩着冻得挺硬的土路往前走,月光下有一幢黑洞洞的带院建筑物,孤零零的伫立着,四周没有其他房子,那就是囚禁李随风的所在,黑灯瞎火,估计看守都在梦乡之中,待会爬墙头,小健负责撬门,冲进去把人抢走就行,赶回近江,还能吃个火锅夜宵暖和一下。
距离房子还有五十米,刘昆仑停下脚步,低声道:“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韦康也停了下来。
“这地方应该有狗的。”刘昆仑侧耳倾听着,确实没有狗叫,按理说荒郊野岭的人家,肯定会养着看家狗,犬类嗅觉听觉灵敏,夜间稍有风吹草动就会醒来狂吠,这地方既然关着人,不养几头猛犬似乎说不过去。
“狗也得休息不是。”小健大大咧咧道,“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没事。”
三人继续往前走,韦康摸了摸怀里两个掺了麻药的肉包子,他自然是有备而来,每一种情况都考虑过的,这俩包子的剂量足够放倒两只几十斤重的大狗。
走到了院门前,铁门紧闭,高高的墙头上插满玻璃碴子,小健活动一下身手,正准备翻墙,忽见院内灯光大亮,铁门吱吱呀呀打开,院子里灯火通明,地上蹲着十几只精悍凶狠的大狗,狗眼都是血红的,涎水从嘴角滴出,犬牙白森森的,这些猛犬都带着嘴套拴着狗绳,所以他们听不到狗叫。
韦康反应最快,大喊一声:“跑!”扭头就跑。
院子里的人狞笑着解开嘴套,放开狗绳,十几条杜宾犬狂吠着一涌而出,杜宾是斗犬,性子烈,头脑简单,咬到目标打死都不松口,十几条杜宾的战斗力简直顶得上一百个社会人,怪不得人家这么放心把李随风关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