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则却没坐,脸色依旧白到病态,他直直的站着看着陆持之说:“我就不坐了,忽然想到约了人,不打扰陆先生了。”
说完不等陆持之的反应,拉住身边江少亭的胳膊,挨着和其他几人告别,然后走了出去。
江少亭心里生气,从头到尾都没说话,这些人真是变态,竟然逼他季哥喝酒,才不和他们告别,去死吧这些人!而且他季哥好像不太能喝酒,路都走得不太稳当,看似拉着他的手臂,实则是扶着,且用力很大,身上大部分的力道都倾斜到了他身上,江少亭心里挺美的,可算找到机会和他季哥亲近了。
而在两人走出去后,林勋笑着说了声:“还挺有脾气。”顿了下,又圆话,“是好事儿,在娱乐圈里没脾气太容易被人拿捏了。”说完还问李湖,“是吧?湖哥?”
李湖面上挂着笑,心里把这些人骂得要死,嘴上却不得不哄着:“是这么个道理。”
陆持之站起身,没什么表情的说:“你们玩吧,我还有事要去办。”
没人敢阻止:“那咱们下次再聚。”丁绍光永远是乐呵呵的。
其实在场所有人心里都明白,能聚一次不容易,陆持之很少因为要给人面子才参加饭局,不过是因为和他们认识的时间久,从初中开始做同学一直到现在,不低于十年的时间让他们刻意营造的好友的表象,背后未必没有家族的努力,千方百计将他们送到陆持之身边,为了什么陆持之未必不知道。即便到了今天,他们之中混得最好的林勋和霍其深,在外人看来身价有数不清的零,可到了陆持之面前依旧不值得一提。
所以陆持之要走,谁敢拦着?
·
季则扶着江少亭刚出了别墅,等在车上的法法便迎了过来,季则有些不稳的朝着法法走过去,法法有些着急的问:“怎么了哥?”
季则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艰难的说:“先上车。”
江少亭听到季则的声音才猛地清醒,想要仔细去辨季则的脸色,季则却已经被法法接了过去,手搭在法法肩膀上,几乎是被法法拖着往前走,他吓了一跳,赶过去:“这是怎么了?”
法法将季则扶到车上,然后重重推了一把要跟上保姆车的江少亭,生气的质问:“你给我哥吃什么了!”
江少亭冤枉,但是他不想和法法辨,只想上车:“你让开,我要看看季哥。”
法法二话不说关了车门,对戒哥说:“快开车去医院。”
戒哥在后视镜中关心的看了季则一眼,见季则捧着胸口,有些呼吸不上来的迹象,赶紧叮嘱法法:“你扶稳了,我要加速了。”
周纵从前排跨过来,在车载抽屉中翻出药箱,迅速找到要用的药跪在地上半抱着季则把药递给法法:“手稳点。”
季则双手捧在胸前不停地颤抖着,用鼻子呼吸已经不能满足他,他张着嘴大口的喘气,却并没有缓解丝毫痛苦,大概是五脏六腑都太过难受,他眼角流出生理性泪水,像是一条濒死的鱼。法法将药喷进他口鼻之间,又喂他吃药,大概是药效未到,法法去拉季则的手的时候被季则反手握住,力气大到让法法都感觉到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