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则瞪大眼,这是什么强词夺理的方式?他声音又虚又大的反驳:“我都不知道我怎么问?”
陆持之重复了一句:“你问了我就会答你,你没问,说不说是我的事。”
季则不想理他了,要推开他的手,但是他推不开,他瞪了陆持之一眼:“你让开。”
“让去哪儿?看着你跳楼的距离吗?”陆持之看着想把他带偏的季则,故意看了一眼还开着的窗。
“这是二楼,我随便就能跳下去。”季则反驳,上学时候操场的围墙都不止这么高,这和跳楼有什么关系啊。
陆持之盯着季则看了一会儿,然后放开了季则的手臂,说:“你去。”
季则站着没动,他不敢。
他有点不懂,自己不是占上风的吗?怎么能怂成这样?
陆持之没说话,季则也不敢说话,他低着头也不敢看陆持之,只感觉如实质一般的目光射在他身上,昨晚还抱着人家喊宝宝,现在就翻脸不是人了,季则想反抗。
但是他不敢。
陆持之好像真的很生气。
季则觉得至少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终于听到了陆持之的声音:“还有什么想说的,想做的,一次性说完了。”
季则还是没说话,陆持之又说:“开始说吧。”
季则抬眼看陆持之,眼睛里写满了委屈,声音小小的:“你又生什么气。”
问句被他说成陈述句,而是声音一点都不理直气壮。
“你都要跳楼了,我不生气,还得笑着说一句恭喜?”陆持之看着季则委屈的小模样,怒意一点点减退,却没打算放过季则。
“都说了不是跳楼。”季则声音大了一点点,但也只是一点点。
“那你说吧,你跑什么?”大概是因为季则很少和他犟嘴,陆持之的感觉很奇妙,好像那个鲜活的人物更鲜活了一点。委屈是鲜活的,生气是鲜活的,和他犟嘴也是鲜活的,连怂都怂的很鲜活。